明珈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瞥了又瞥,瞳孔深处好似还染了几分忌惮与忧虑。
“明珈,你莫要装了,这府里除了你,谁还会用香?你个毒妇!你还我孩子!”余穗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可是双腿实在软的很,她只能将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死死的扯着明珈!
明珈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脸上多了些许的古怪,但更多的是释然,声音也变得平静了下来:“余姨娘冷静一些,这件事同我无关,至于你说的香,我更是不知情。”
“不知情?呵呵!你怎么可能不知情?明珈!纵使你有怨有恨!你再冲我来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害我的孩子?他明明还没出生,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余穗嘴唇都在发抖,说话时声音也是不住的破音。
上次明珈跑到德馨居帮她,她本以为…
这么久以来,把自己锁在房里,她甚至没再和明珈打过照面,她想不明白明珈怎么能…
“不是我,你先松手。”余穗的指甲都掐在了明珈的腰上,疼得明珈又是用力推搡她一把。
这次她成功地把余穗推倒在了地上。
余穗挣扎着想要再爬起来,偏脑袋一阵发晕,她手肘撑着地面,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明珈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哐当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明珈的脖子被人死死地掐住,姜阔恼怒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你在做什么?”
明珈呼吸困难,眼睛里都泛出了泪光,对上姜阔那双冷漠的没有情绪的眼睛,她艰难道:“我…我没有啊,是余姨娘,她说我害了她的孩子。”
“是你做的吗?”姜阔声音更冷了几分。
眼睛里几乎看不到什么情绪。
方才郎中已经同他说得很清楚了,余姨娘小产根本就是被人设计,她那一胎坐得稳,绝无可能无缘无故地小产。
“姜管事您最应该清楚,我不敢害余姨娘的,方才余姨娘说她是被香所害,可您知道的,我分明是不懂香的!”明珈说。
她不懂香!
她骗鬼呢!
余穗想要反驳,却看到姜阔掐着明珈脖子的手松开了。
姜阔问:“余姨娘,您确定是香害的您吗?”
余穗点头:“不会错的!之前世子在时,我捡的那个帕子上就有麝香,同被子上的味道一样,就是有人在被子上抹了麝香!府中现在只有她会用香,除了她,根本不会有别人了!”
姜阔摇头:“这件事或许有误会,若是香,那便不会是她。”
如果是真的明珈,余穗的猜测是成立的。
但姜阔知道面前这个不过是世子拿来迷惑太子的棋子罢了,此人忌惮畏惧世子到了极致,暂且不说她懂不懂香,她根本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害余姨娘。
姜阔态度实在太笃定了,让余穗心里又是一阵冰冷。
“能有什么误会?姜管事怎么就笃定不是她了?莫不是就因为五公主要回来了,所以作为五公主的妹妹,她做什么都可以被维护?那我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活该吗?”余穗质问,情绪近乎崩溃之下,她的嗓子都变得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