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听到永明侯的话,亦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侯爷是信夫人的。
“本侯看这几个刁妇分明满口谎言,说的话也不能信,还是…”
“侯爷!妾身觉得这事儿似有蹊跷,这里这么多下人,且赵妈妈方才已经明确说过了,她是夫人的人,按理说这些人便是胡乱攀咬,也不敢再招惹赵妈妈才是,可她们偏偏只认了赵妈妈,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笙姨娘打断了永明侯的话。
看到永明侯的脸色明显不耐烦,笙姨娘却不能容忍自己好不容易创造的这样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她硬着头皮继续:“妾身亦是知道夫人心善,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才要好好彻查呀,也免得夫人被有心人哄骗。”
“放肆,我的人是什么品性我自己不清楚吗?倒是笙姨娘,大晚上的弄成这么大阵仗就为了往我身上泼脏水吗?呵呵,笙姨娘还真是好深的心机呢。”
侯夫人终于姗姗来迟,听到笙姨娘的话,她立刻怒声呵斥,脚步急切地到了永明侯身边,侯夫人又道:“侯爷,这笙姨娘一不管事,二不出府,府里招了贼怎么偏是她先发现的?倒是妾身管着府中中馈没发现问题,世子管着府中侍卫亦没发现异样,您不觉得这事奇怪吗?”
刚才侯夫人在后面已经把事情听了个大概,亦是弄清楚了,笙姨娘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且自己的事说不定已经败露了,笙姨娘就是要拆穿她。
她现在干脆反咬一口,又一次把秦璟钺也拉了进来。
秦璟钺眼皮掀了掀,瞥了侯夫人一眼,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余穗静静地听着这一切,也是发觉秦璟钺在这个侯府的处境确实不易,不管是谁,都想把他一起拉下水。
不管平常的关系再如何恶劣,利用他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手软。
在那妇人指认了赵妈妈之后,永明侯的心思本来就有些动摇了,现下听到侯夫人的话,他也是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笙姨娘。
笙姨娘似乎也没想到侯夫人这会儿还能如此镇定地倒打一耙,她这会儿不再端着那副温柔伪善的模样了,而是直接扯破了脸皮,看着侯夫人道:“夫人说此事乃我自导自演,但我敢让侯爷彻查下去,敢和这些妇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对峙,夫人敢吗?”
她没有再拿偷盗说事,提到这些人的家人,侯夫人顿时背脊一冷。
当初为了保险起见,她可是给这些妇人们一起寻了住的地方,把这些人养在一起,当然也给了这些人家人们补偿,事情处理得也还算妥帖,但难保那些低贱粗鄙的东西嘴巴不严。
和这些人的家人对峙,侯夫人还真不敢。
侯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赵妈妈的身上,她眼睛里的情绪闪烁不定,就像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侯爷有多么看重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最清楚不过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出差错!
笙姨娘已发现了端倪,以偷盗做筏子,那她干脆狠心就这么把这事揭过去好了。
想到这里,侯夫人冷声道:“赵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真背着本夫人做那种背主的勾当了?本夫人平时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怎么敢欺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