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说嘛,万一玉儿有注意呢?您待玉儿那么好,玉儿也想为公子分忧的。”温玉手指勾着秦璟砚的手心,声音都柔媚了起来。
秦璟砚直接把人抱到了腿上,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罢了,同你说倒也无妨,父亲不是想要大哥同七公主成婚吗?母亲那边想要我抢了大哥的姻缘,为这事儿她还使了些手段,但今日你也看到了,七公主分明一颗心都在大哥身上,这样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
温玉眼睑略微下垂,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绪:“公子若是得偿所愿,可会不管玉儿?”
“那自然不会,玉儿待我的好我都记得,旁人是旁人,玉儿是玉儿,我怎么会为了旁人不管玉儿?玉儿这么问,可是有了什么主意?”秦璟砚问。
最开始他确实看不上温玉,这段时间以来,温玉待他处处体贴,记着他所有的习惯,还能帮他出谋划策,渐渐地他就有些依赖温玉了。
再加上这段时日他也经常听府里下人聊起观月居那位,除去惹大哥生气以外并没什么好处,也从来不会关心大哥,两相对比之下,就算自己最初想要的不是温玉,这会儿也觉得还是温玉要好一些。
温玉眼珠子转了转:“公子能不能同玉儿说说夫人用了什么手段?”
秦璟砚皱眉,他目光探究地打量了温玉一眼,见温玉神色如常,才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些我是不赞同的,她不过是想绊住大哥的脚步,发现大哥有些在意余姨娘,就让张妈妈用毒害了余姨娘的父亲,只等着余姨娘和大哥闹了,哪曾想…”
“她根本没弄清楚情况使错了绊子,大哥分明不在意余姨娘,出了这样的事他也照常赴宴,倒是可惜了一条人命,平白让美人伤心啊。”
早就猜到的答案被秦璟砚亲口说出来,温玉还是不受控制地背脊发寒。
好啊,原来真是侯夫人!
“这…夫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她还有孕在身,怎能犯这样的杀戒,这不是…”温玉声音颤抖道。
秦璟砚叹了口气:“说起来母亲也是为了我,玉儿,你若有时间,就替我给母亲肚里的孩子诵诵经,祈祈福吧。”
“是,妾身一定会日日代公子诵经祈福的,只是余姨娘,她未免太可怜了些,妾身想着实在是揪心。”温玉说。
秦璟砚眼前浮现出一张如春花般娇艳明媚的脸,那毕竟是自己看了一眼就想得到的人,心里也多了几分疼惜,他道:“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要怪也只能怪她选错了人,若是一开始就跟了本公子,哪会有这样的事?”
“话虽如此,可妾还是觉得她也不容易,世子不在意她,整日把她关在观月居里,那破落地方只有一个下人,还怪冷清的。”温玉说。
秦璟砚似是沉思了片刻,也点了头:“是有些可怜,你说那观月居只有她和一个丫鬟?”
“是这样的,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温玉脸上有些茫然,眼睛里情绪却翻涌不定。
秦璟砚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活络了起来,他面色如常地拍了拍温玉的肩膀:“没什么,随便问问,玉儿不必放在心上。”
温玉点头,还是一副乖顺的样子,又同秦璟砚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才低头退出了主屋。
余穗呀,这次自己不仅帮她问明了罪魁祸首,还给她铺了条路,接下来怎么发挥就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