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她绝不至于为了些银两就铤而走险,尤其是事情败露,侯夫人竟是连保她的意思都没有,那就别管她无情了。
一听那蛇都是冲自己来的,再想到自己现在因为红疹根本没法见人,她只觉得委屈至极,当即红了眼睛,泫然欲泣地攥着秦璟钺的手:“世子,您一定要为珈珈做主啊,此番珈珈实在委屈。”
相比于明珈,余穗倒是知道几分侯夫人的意图,毕竟当初林妈妈可是跑去观月居请过她,现下见林妈妈这么利落的改口,她心里只觉得惊叹。
这侯府的水还真是深不可测,一个奴才就有如此的心机,她只觉得接触的人越多,越显得自己那点小聪明浅薄不够用。
秦璟钺安抚地拍着明珈的肩膀,并没有多说什么,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后面的余穗。
见余穗神色凝重,他脸色也好看了一些,想来经过今日的事,也能让这小东西学聪明一些。
这侯府原本还是一潭死水,他可以盯着看着,但自打永明侯回来起,这死水就开始活跃起来,各种暗流接连不断,他顾不上的地方多的是,有些人总要学会看清局势,学会自保。
“父亲,如此你怎么看?”永明侯久不言语,秦璟钺问,“是不是该给珈珈一个交代?”
“这狗奴才空口无凭,阿钺,你宁愿信她,也不信你母亲吗?”永明侯问。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您让我如何信母亲?”秦璟钺问。
永明侯道:“可若这蛇虫是你母亲所为,如今她首当其冲深受折磨,这中间必有猫腻!何不等你母亲醒了再问?”
“她受折磨那也是她活该,说不定就是她背地里鼓捣这些阴私东西沾到了自己身上才遭此横祸,这件事我等的,二殿下与太子可等不得,想必现下明珈姑娘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宫里。
父亲也不想让太子殿下觉得您为了逼我娶七公主有意伤害明珈姑娘吧?毕竟您别忘了,前两日您刚回来,明珈姑娘就红疹满身,您觉得这中间太子当真不生疑?”秦璟钺说。
永明侯神色凝重。
眼里的情绪更是变换不断。
就算他让秦璟钺娶四殿下的胞妹,确实是在向四殿下示好,但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宋京这个太子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地挑衅太子啊!
尤其是他比谁都清楚,明珈身上的红疹是谁的手笔。
这事不能再查下去了,否则把笙姨娘的所作所为抖落出来,他可就是明面上和太子作对了!
永明侯终于下定了决心:“你想怎么解决?”
“我已经有珈珈了,不可能娶什么七公主,若是这件事就此作罢,想必珈珈也不会再计较今日之事,对不对,珈珈?”秦璟钺说。
这才是他的目的,留明珈在身边,全是因为宋骄阳身边明显是有太子等人的眼线。
至于那七公主…
呵,真当他这里是什么收容所吗?什么人都在他身边插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