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钺并没有接余穗的木雕,倒是明珈伸出手把木雕拿在了手里,她上下端详了一番,一张脸阴沉不定。
事情真的这么巧吗?
她明明刚准备拿木雕做筏子害余穗,余穗就有了应对之策,这中间真是她撞上了余穗提前给世子备的礼物,还是…
有人通风报信?
第二个念头一出来,明珈猛地回头望向了阿意。
阿意茫然地和她对视,脸上的疑惑不像作假,明珈这才收回了目光,又开始打量手里的木雕。
“余姨娘说这木雕是你雕给世子的生辰礼物,可我怎么看着这底下的字迹都不一样?余姨娘莫不是自知情况不对,随便拿了个旁的东西打算蒙混过关吧。”明珈说。
她话里试探的意思明显,事情实在巧合,余穗也过分淡定,她没办法不怀疑自己身边有奸细。
余穗说:“我眼睛看不到,雕这个从哪儿下刀全靠苓儿指挥,字迹不一样实属正常,若是明珈姑娘不信,大可看看我手上的伤。”
她在明珈面前摊开了双手,手指上尽是纵横交错的刀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渗着血丝,明显就是新伤。
这些伤大多是这段时日雕木雕不小心留下的,也只有那几道新伤是今日自己刻意划出来的。
明珈盯着她的手,好一会都没说话,余穗则对秦璟钺道:“世子,请您相信穗穗绝无半点对您不敬的意思,穗穗真是想给您准备个惊喜,只是今日收拾东西匆忙,不小心落在了临涛院,这才引来了这场误会,请世子饶过穗穗粗心好不好?等穗穗把木雕雕完再送与世子。”
秦璟钺的目光再余穗手指上定格,看着她指尖密密麻麻的伤痕,他眉头紧锁,伸手从明珈手里拿过了那两个木雕,沉声道:“不必雕了,送给本世子的礼物都能遗落,看来你对本世子也没那么伤心,就罚你去后花园跪一日吧。”
“世子,您…”明珈明显对秦璟钺的吩咐不满,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璟钺直接打断了,“好了珈珈,难为你今日刚回来就为我的事操心,回去休息吧。”
他声音温和,让明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怨恨的目光落在余穗身上。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能旗开得胜,直接除掉余穗的,哪曾想这样的事都能被余穗轻易化解了,虽说世子还是罚了她,可是这惩罚所代表的意思已经完全变了。
相比于明珈的恼怒,余穗则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还好秦璟钺这次没听信明珈的话,以巫蛊之术罚她。
目光不自觉的看向秦璟钺,那一对并没雕刻完的木雕被他捏在手心里,余穗感觉他好像没有要丢掉的意思,看来到底是自己赌对了,他喜欢的就是和宋骄阳的名字写在一起,哪怕只是木雕。
思至此,余穗好像终于知道了该怎么讨秦璟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