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昨日姜阔对永明侯的那些评价,余穗本来心里还忐忑的厉害,但此刻周围都被秦璟钺的气息围绕着,她心里稍稍多了些许的镇定。
侯夫人和秦璟砚早就到了,正在侯府门口翘首以待,余穗旁边站着的正是温玉,温玉大抵也是紧张的,她不动声色地探出小指勾了勾余穗的手心。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余穗也不好安慰,只是握了握温玉的手以示安慰。
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来,余穗就听到了秦璟钺有些沉的声音:“过来。”
知晓他大抵是看到了自己的小动作,余穗脚步朝着他身边挪了挪,秦璟钺并没再说什么,扯着她和自己换了个位置,隔开了她和温玉。
余穗不是不知道秦璟钺和侯夫人之间距唔颇深,却不想竟是到了这个地步,连她和温玉站在一起都不许了。
余穗不由得想到了秦璟砚信任秦璟钺的模样,总觉得永明侯回府,会带来一场惊涛骇浪。
哒哒的马蹄声和马车碾在路面上的嘎吱声渐渐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响,余穗就听到侯夫人忽然提高了嗓音:“侯爷啊,侯爷!您总算回来了!妾身等您等得好苦啊!”
她边喊边哭,声音称得上一个凄切,隔着还有些距离,永明侯脸色就黑沉了下来。
猛地抽了一下身下的马儿,永明侯疾驰到侯府门口,一边翻身下马,一边不耐烦地吼道:“本侯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侯夫人委屈地抽噎两声:“侯爷,妾身不是太想你了嘛,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妾身这日日夜夜都…”
“行了,你带笙笙进去换身衣服,本侯有事和老大说。”永明侯道。
“笙笙是…?”侯夫人疑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马车的帘子被拉开了一些,一妙龄女子被搀扶着下了马车,她穿着桃红色的衫子,年纪看起来和秦璟砚相去不远,一张脸娇嫩如新花。
听永明侯方才叫得那般亲密,侯夫人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当即道:“侯爷,您外出剿匪,妾身在家日日担惊受怕,您…您怎么能这样待妾身?妾身不是不许您纳妾,可您这…”
“闭嘴,本侯还没同你算账呢,别让本侯说第二遍。”永明侯说。
侯夫人一张脸青白交替,这还是第一次永明侯如此落她的面子,她不敢在这件事上再造次,想到方才永明侯说有话和秦璟钺说,她当即话锋一转:“侯爷,您与阿砚已经好些年没见面了,您和世子说话,不如让阿砚也跟着,如此也好长长见识。”
永明侯本来已经要离开了,这会儿听到侯夫人的话,他忽然转过身来,反手就给了侯夫人一巴掌:“贱妇,本侯的决定哪里轮得到你质疑?”
他这一巴掌打得重,侯夫人直接跌在了地上,站得靠后一些的余穗都清晰地听到了那声清脆的巴掌声,身体都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
听侯夫人方才的态度,永明侯对她应该还算宠爱,可这会这大庭广众下的一巴掌实在太不留情面。
秦璟钺俯身,凑在余穗耳边道:“这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