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到门外,余穗正要说话,秦璟砚道:“那日在拂花楼,是你吧?”
拂花楼的事,秦璟钺明言嘱咐她要保密,余穗也不敢承认,眼下这个难得的机会她也不想放过,于是便不卑不亢道:“奴婢不知道什么拂花楼,但奴婢现在已是世子的女人,还请二公子自重。”
秦璟砚脸色不虞,他嘲讽道:“莫不是为了躲本公子,故意爬上大哥的床?你倒是手段高明。”
他说的阴阳怪气,余穗根本不为所动:“不管奴婢如何做到的,总归已经是世子的人。”
她并不否认,秦璟砚脸色更加难看,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憋着一肚子火气匆匆离开。
听着他脚步声渐渐远去,余穗松了一口气,现在秦璟砚应该是对自己死心了吧?虽然没像侯夫人所说的那样闹得阖府皆知,也算是达到了侯夫人想要的目的,她应该算是完成任务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余穗打算直接去德馨苑一趟。
书房里格外安静,就连秦璟钺翻书时的纸张声都清晰无比,忽然有个身影如影子般飘到他面前跪了下来:“世子,方才余姑娘当着二公子的面亲口说她是您的女人,现在已经朝德馨苑去了。”
“做得好沈拓,你继续跟着她,有任何事都向我汇报。”秦璟钺道。
他就知道那女人心思不纯,上次从德馨苑出来也没同他说实话。
姜阔那人,心太软,考虑的又太多,这次他特地给姜阔安排了别的事,调了沈拓过来。
和姜阔不同的是,沈括是他的暗卫,也是他的影子,他从来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只会服从命令,没有半点反骨。
余穗到德馨苑的时候,侯夫人又在院子里摆弄两朵新开的秋菊,行过礼后,她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夫人,您之前交给奴婢的任务奴婢已经完成了,今日奴婢特地当着二公子的面与世子亲近,现下二公子已经信了奴婢就是世子的人,不知夫人可否寻郎中去为父亲诊治?”
一声脆响,一朵新开的菊花直接被侯夫人折断,她望向余穗,声音带着讥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偷换概念,我上次同你说的是要秦璟钺承认你,而非你自己承认自己。”
“奴婢没有,世子也当着二公子的面承认过了的。”余穗辩解。
侯夫人又是一声冷笑:“你空口白牙两句,我就该信你吗?事情成与不成总要拿出证据来,你的证据呢?”
余穗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侯夫人一开始就是利用她,至于帮父亲治病,不过是推着她前进的筹码罢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秦璟砚确实可以作证,侯夫人也不可能去找秦璟砚求证,她自己更不会,毕竟一旦让秦璟砚知道这一切是她和侯夫人的交易,那她几日所做的一切就等于作废。
“此次是奴婢没做好,请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会让夫人满意。”发觉情况不对,余穗立刻求饶。
只听得哐当一声,德馨居的大门被关上了,侯夫人如上次一般,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道:“什么机会?我听不懂,倒是你个贱婢实在不守规矩,竟敢闯我德馨居,来人,给我打,必须要给这贱婢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