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砚又道:“当时观月居的事蹊跷,母亲让我不要多问,可是我好像听说那味道是催情香来着,大嫂这是在勾引大哥吗?那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的夫妻情趣了?”
若论旁的,秦璟砚可能真不擅长,但是他在花街柳巷里混迹多年,对于女人勾人的小把戏总是清楚的,这会儿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明珈,他半点不留恋,转身就走,明珈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里,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璟砚就是来报复她的。
所有的氛围都在这一刻被搅散,明珈浑身都在颤抖,她是想勾引秦璟钺,却也没有脸皮厚到被拆穿了还能继续下去,她现在低着头,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秦璟钺的表情。
秦璟砚难得没出去寻欢作乐,从临涛院离开之后,他就直接回了听风阁。
温玉弄了些凤仙花捣碎了染着指甲,见他回来,脸上露出了喜色,立刻要起身相迎,秦璟砚却直接大步地走到了她背后,按住了她的肩膀道:“好玉儿,莫要起了,你今日可真是帮爷出了一口恶气,爷可得好好疼你。”
“瞧公子这么高兴,莫不是事成了?那明珈什么样?可不可以说给妾身听听?”温玉低垂着头,又开始摆弄自己的指甲。
秦璟砚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本公子一直都让人盯着她,她听了大哥在拂花楼的消息之后,立刻就跑去了临涛院,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竟然又想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给大哥下药,本公子直接冲了进去当面拆穿了她,你是没看到她那张脸呀,就差哭出来了。”
“事情能这么顺利还得多亏了玉儿,若不是玉儿的主意,本公子还不知道该怎么报这仇呢,玉儿想要什么,尽管提,本公子赏你。”
“公子客气了,能为公子排忧解难是玉儿的福气,玉儿什么都不要,只要公子心里能有玉儿几分位置就好了。”温玉说。
她眼睑微垂,遮住了眼里的暗芒。
昨日秦璟砚回来,她就听对方提起秦璟钺昨日在拂花楼同一女子厮混,温玉觉得不对,特地问了那女子的穿着,秦璟砚只和她说穿着杏色的裙子。
不知怎么,温玉就想到了余穗。
后来她就又听秦璟砚竟也怀疑是余穗。
温玉知道,如果真是余穗,明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她就干脆给秦璟砚出了主意,让秦璟砚把消息放出去,如此就能让明珈自乱阵脚,当初在凌霜院,她看得清楚,明珈一心想要爬上秦璟钺的床。
她相信在如此刺激之下,明珈一定会做出行动的。
秦璟砚憎恨明珈,这会儿正好可以借秦璟砚的手给明珈添麻烦,更可以转移秦璟砚的注意力,让秦璟砚不再关注余穗。
余穗帮了她许多,她也想为余穗做些什么,索性她这次算计的还算成功,明珈果然不负她所望,秦璟砚更是给了她极大的惊喜。
秦璟钺有多么偏袒明珈,她是知道的,若是让余穗和明珈对上,倒霉的只会是余穗,那么就由她这边出手吧,想来这次之后,明珈应该有一段时间没空欺负穗穗了。
“那不行,本公子素来赏罚分明,玉儿帮本公子解决了这样一件大事,本公子必须赏玉儿点什么,说吧,想要什么?”秦璟砚说。
温玉状似认真思索片刻,才道:“既是如此,玉儿就不客气了,玉儿如今连个顺手的丫鬟都没有,那日去德馨苑给母亲请安,发现德馨苑有个侍花的小丫鬟长得乖巧,甚合眼缘,好像叫什么胭儿,不知公子能不能把人给妾讨来?”
说话间她已染完了最后一个指甲,红艳艳的颜色像极了流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