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余穗望向了瘫在地上的秦璟砚,手心几乎要被冷汗湿透。
她本以为自己当初胆敢将计就计,爬上秦璟钺的床已经是胆大包天,却不想温玉比起她来也不遑多让。
温玉点头:“我已不是处子,而他中了药神志不清,这就是我最好的机会,穗穗,我留在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我性命,对不对?”
温玉此刻选择留下,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救了余穗,虽说余穗心里并不赞同她如此铤而走险,但见她这般坚决,余穗还是点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姐姐得偿所愿。”
结合温玉现在的情况来看,若能成功攀上秦璟砚,或许真就是她最好的退路了。
从房里退了出去,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余穗心里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虽然秦璟钺明着吩咐她待在房里,可为了温玉,她甘愿再违背秦璟钺一次。
从观月居出来,那小厮已不知所踪,想想也是,既然能把自己引到这里来,那人必不可能是临涛院的。
没走多远,余穗就看到明珈带着一群人朝这边走来,除去秦璟钺,二皇子和侯夫人以外,还有一群宾客,也不知道明珈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将人全部都引过来。
碰上这样的情况,余穗知晓要先下手为强,于是她干脆蒙上了眼睛,坐在原地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她就在路中间,在那群人的必经之路上,还离观月居不远,一下子就吸引了一大群人的注意,侯夫人当即上前两步:“你是哪个院的?这大好的日子在这里哭哭啼啼,把家里的喜气都哭散了,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拖下去。”
骂到这里,侯夫人也看到了余穗的脸,她略微一愣,又扭头望向了秦璟钺,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女子应当是前两日被秦璟钺抱在怀里的那个。
秦璟钺也早就看出了余穗,但没等他说什么,他旁边的明珈却瞪大了眼睛高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珈这时候震惊不足为奇,毕竟眼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一切就是她刻意设计的,怕是在她的想法里,余穗这会儿就应该和秦璟砚在一起。
余穗心知这会不是拆穿明珈的时候,她哽咽着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温玉姐姐吧!”
明知秦璟钺就在,她也不叫秦璟钺的名讳。
像是无助到了极致,她遇到人就只知道求助。
她那张脸实在太像宋骄阳了,就算只和她见了一面,宋江澜也对她有了些印象,这会儿他饶有兴趣的道:“阿钺,这不是你的人吗?怎么还哭成这样了?”
被宋江澜一点,秦璟钺这才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语调冷漠到了极致,甚至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着实没想到这样的场合,这余穗也敢出来胡闹。
明明上次他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了,让她好好的呆着屋里,结果呢,隔了一日她就敢跑出来,还真是一点也学不会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