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到她说话的时候。
她还得再忍一忍。
至少要等到秦璟钺的人来凌霜院调查。
不能保证一下子脱掉自己的嫌疑之前,她不会说话的。
“不说是吧,你别以为嘴硬老身就治不了你了,世子让老身来这里看着你们,老身有权管教你们,来人,去小厨房弄些碎瓦片来铺这里。”张嬷嬷捂着胸口,目光一次又一次地从余穗锁骨上扫过去,心里咯噔咯噔的。
苍天啊,也不知这小妮子哪里来的胆量?
做出了这样不知羞的事,也不知遮掩,就让那些痕迹露在外面。
这不就是在打世子的脸吗?
若是世子怪罪下来…
张嬷嬷缩了缩脖子,不行!一定要在世子怪罪下来之前,将事情处理妥帖。
凌霜院多的是人想看余穗的笑话。
碎瓦片很快就被拿来了,足足在地上铺了一米,张嬷嬷又问了一遍:“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那奸夫是谁,别给自己找罪受。”
余穗还是不停地摇着头,她眼睛蒙着绸布,面前一片漆黑,但是她已经听到了碎瓦片噼里啪啦被倒在青石砖地面上的声音。
“不知好歹,林荛,按住她,让她在这儿跪着,什么时候交代了再让她起来。”张嬷嬷的耐心彻底被余穗耗尽了,她吩咐了一句,进屋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在长廊下,就这么和余穗遥遥僵持着。
八月份的太阳又燥又热。
余穗被林荛按着跪在厚厚的碎瓦片上,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上传来的同时,她的脑袋也被太阳昏昏沉沉的,浑身都像散架了一般,晕的厉害。
不满余穗过分淡定的态度,林荛用手背拍打着她的脸,嘴上嘲讽:“哎呀,都流血了呢,余穗,你说说你怎么那么倔呢?莫不是以为只要嘴硬就能逃过一劫?呵呵,就是不供出奸夫又如何?就凭你身上这些痕迹,这府里也留不下你。”
“是吗?本世子怎么不知,这院里的人能不能留下是你说了算的?”秦璟钺进门,恰好就听到了林荛的话,目光在院里扫过,最后在余穗身上定格。
她跪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鲜血染红了膝下的碎瓦。
他走到余穗身边,沉声道:“站起来。”
“世子,您不能让她起来,您不知道,这小贱蹄子不安分的紧,她昨晚还背着世子去偷人了,您看看她身上这些痕迹多么恶心,您可不能被她骗了。”
被秦璟钺呵斥,林荛脸上反倒是露出了喜色。
没想到世子竟然亲自来了,让世子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愁赶不走这小贱人?
话说着,林荛又一次伸手去扯余穗的衣服,想要把她的衣领拉得更开一些。
秦璟钺正欲阻止,一直安安静静认打认骂的余穗却忽地伸出手来,攥住了林荛的手腕,她道:“林荛,你怎么这么龌龊呢?只是一些蚊子咬得红痕罢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偷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