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姨娘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可在余穗提到侯夫人三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却出现了些许的疑惑。
是呀,她近来经常带着那沾了麝香的手帕去给侯夫人请安,和侯夫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早就超过了一刻钟,可是侯夫人却好像从来没受到影响一般。
不对!这件事绝对有猫腻!
而且她听说侯夫人自有了身孕之后,根本就没有请过府医。
如今二公子才出了事没多久,侯夫人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她应该极为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对,怎么可能连府医都不请?
莫不是…她那肚子是假的?
这个想法一出来,笙姨娘心下一惊,手里的绣花针不经意间刺破了指尖,鲜红的血从指尖冒出来,可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余穗的目光在笙姨娘指尖那一抹血红上定格,她知道笙姨娘一定是把自己的话听了下去,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茫然:“笙姨娘,您怎么不说话?可是妾身说错了什么?”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惊讶,真是没想到这府里还有如此居心险恶之人,可得好好彻查才是。”笙姨娘勉强恢复了镇定,摆出了副义愤填膺的姿态。
余穗点头:“是啊,想想还真是可怕,如今在这个府里,我也就能信您了。”
“信我?”笙姨娘有些惊讶。
余穗点头,她说:“说起来您可是我的大恩人,我这次能怀上身孕,还多亏了您上次给我的那两副助孕的药呢。”
笙姨娘心里的恐惧都因为余穗的话散了一些,她连这样的事都愿意告诉自己,看来是真的很信任自己了,这么看来,她必也不知道她捡到的那个帕子是自己的,如此…便好。
脸上露出了几分笑,笙姨娘热切地拉住了余穗的手道:“你这么想就对了,我当初就同你说过,我是真心想和你相交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余穗倒是没想到七公主已经走了,笙姨娘还对自己表现得如此热切,不过这样正合自己的心意,余穗道:“只要姨娘不嫌妾身笨拙,妾身自是愿意和姨娘做朋友的,妾身日后可以经常找姨娘说话吗?”
“当然可以,我上次不就说过了,你得空了随时都可以来桃红斋找我。”笙姨娘说。
余穗却摇了摇头,有些为难道:“这…恐怕不行,世子放心不下我,总让人盯着我,我怕是不能去桃红斋寻姨娘,这儿就挺好的,以后我有时间,约姨娘来这儿说话好不好?”
她故意说自己身边有秦璟钺的人盯着,就是要警告笙姨娘,不要对着自己使手段。
笙姨娘果然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她道:“世子还真是在意余姨娘。”
余穗脸红了红,声音有些小:“也不是啦,他还是更在意这个孩子。”
同笙姨娘相交,余穗心里也有些担忧,毕竟这女人的香想要害人简直是无声无息。
她屡次提到孩子,就是想让笙姨娘有所忌惮。
笙姨娘沉默片刻,她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个地方毕竟不遮风,余姨娘在这里坐久了只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