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之后,段云河穿着短袖短裤出来了,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他出门穿卫衣,在家里就是短袖短裤,穿短袖睡觉的时候舒坦。
段云河一只手用帕子擦着湿润的头发,问道:“能洗澡吗?”
陈屿说:“能洗。”
陈屿有洁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你身上的伤可以等明天那些人离开以后去小区外面的诊所看看,出了小区左拐一百米就到了。”
陈屿点头,“好。”
段云河从抽屉里拿出了新的帕子递给陈屿。
段云河物欲不高,不喜欢挑选东西,所以他喜欢把同样的东西一口气买很多回来。
比如帕子,他就一次性买了五张。牙刷也是,一次性买了十只。
这样就不用经常去购物了。
将牙刷一起塞给陈屿之后,他说:“都是新的,放心用。”
段云河没洁癖,不过他知道大部分人都不想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浴室里,陈屿脱了衣服,他看着瘦弱但脱了衣服都是结实有力的肌肉。
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他的身材去做模特都绰绰有余。
陈屿挤了一泵沐浴露,沐浴露化开之后他愣住了,被热水一激发,牛奶味充斥了狭窄的浴室。
没想到外面看起来冷漠的男人居然会喜欢这种甜腻的味道。
将沐浴露清洗干净后,陈屿穿上段云河的衣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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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东西段云河有新的,但是衣服是真没有,只能拿旧的给陈屿。
陈屿出了浴室门后,坐在了段云河旁边。他以为段云河会问他些什么,毕竟在雨夜碰到他这样一个受伤的人是很特殊的事,但段云河什么也没问,手里拿着一包瓜子在嗑。
沉默了许久,见段云河真没有开口的意思,陈屿先问道:“哥,你叫什么?”
陈屿发现因为这个称呼,段云河嗑瓜子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但他的眼睛没从电视机上移开,“段云河。”
“我叫陈屿。”
顿了顿,陈屿说:“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段云河将瓜子皮丢到了垃圾桶里,“不用。”
他会帮陈屿是因为见到陈屿的第一眼想起了段云离,而且要说帮,他也没做什么,仅仅是给陈屿提供一晚容身之所。
陈屿见他不为所动,开始卖惨,“我大哥想把我卖去黑窑厂,家里穷,还有一个读书的二哥。”
“爸生病之后,大哥就想着把我卖了,今天还让黑窑厂的人来抓我,我费了好大劲才跑出来。”
段云河停了吃东西的动作,他偏头看向陈屿。
不只是说不是因为昏黄的电视光,段云河觉得陈屿的眼眶有些泛红。
段云河又想起了段云离,他还没有出国的时候,段云离受了委屈总趴在他怀里哭,眼睛通红的模样总会让段云河心软。
短短几个小时,陈屿让段云河回忆起了几次段云离。
段云河从桌上抽了一张纸递给陈屿,陈屿接过,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
“你成年了吗?”段云河冷淡的声音响起。
陈屿:“我今年十八了。”
段云河第一眼见到陈屿还以为他是未成年,没想到已经成年了。
“是在读书还是打工?”
陈屿考虑了一下哪个说法对自己更有利,最后他说了自己的真实情况,“没读书了。”
陈屿本来明年就要高考了,但是他爸陈伟突然生病昏迷了,他还没来得及参加高考就被陈恒追杀,现在想考试也没机会。
(ps:后面会上学,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