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想,他说不出口,他可以用这种方法,告诉明砚自己有多爱他。他实在无法忍受明砚会离开他这件事。
明砚挣动不开,索性放弃了抵抗,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气得,一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滑到了正亲吻他脸颊的陆鱼嘴边。
尝到了淡淡的咸味,陆鱼脑子里回荡起陆父的话:“你爸是个强X犯,把你妈欺负了才有的你。你最好别去找你妈,你就是她的噩梦。据说这种基因会遗传,长大了也要作奸犯科,像你这种孩子一般人家都不敢要的……”
他被这眼泪烫到,猛然清醒,宛如受伤的野兽,发出嘶哑而痛苦的低啸:“对不起。”
起身,仓皇而逃。中途又不放心地回头,看到明砚还躺在原地,只是抬起一只手臂,挡住了眼睛。
陆鱼睁开眼,心中焦躁不安。
这梦比先前的几次都要清晰,他其实心里明白,这多半不是梦,是陆大鱼的记忆。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找根烟,却惊觉自己没有抽烟的习惯。
为什么要找烟?
明砚已经醒了,正划拉着光屏看宵夜外卖。
陆鱼抓住那只手,把一根修长的食指塞进嘴里。
明砚:“……怎么醒了就咬人?”
陆鱼吸了两下那指尖,得到了些许安抚。
明砚嫌弃地动动湿漉漉的手指,点点陆鱼的唇:“你是小朋友吧,口欲期还没过。”
陆鱼亲了一下那指尖,小心地握紧,轻声问:“你跟陆大鱼,这三年,都没有过吗?”
明砚不说话,把手抽走继续看外卖。
“你都疼哭了,肯定是好久都没……嗷!”陆鱼兀自分析,突然被狠狠掐了一下。
明砚在被窝里揍他:“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技术烂?”
陆鱼摸摸被掐疼的地方,嘟嘟囔囔:“我已经很小心了。”
明砚轻笑了一下,又缓缓叹气:“有一次,差点,不过他突然放弃,跟我道歉就跑了。”
陆鱼的心脏骤然揪起来,尽量调整自己发紧的喉咙,问:“为什么?”
明砚平躺在柔软的鹅绒枕头上,望着玻璃窗外深远热闹的夜景,自嘲一笑:“估计是突然发现,对着我没兴致吧。”
“怎么可能?”陆鱼顿时把要讨论的问题给忘了,就算他不待见陆大鱼,这点也是要澄清的。正常人怎么可能对着明砚没兴致呢?
明砚挑眉,斜瞥他:“你又知道了?”
“反正这身体是超有兴致的!”陆鱼说着,抓住明砚的手,往被窝里拽,“要不你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