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和二丫是在出发前夜动的手,给家里人吃的饭里加了点东西,让石家人夜里睡得很沉。
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她们下岛跟医院开的,证明还是石英才开的。
大丫泡了一晚上的冷水,二丫去妇联那里跪着求石英才,后者才出于脸面开来的证明。
大院也是头一次见证石家大丫和二丫的“姐妹情深”。
大丫去医院开退烧药的同时,二丫也同医生说晚上睡不着,想开点安眠药……
因为大丫和二丫“没胃口”吃饭,五丫起了疑心,吃得少,夜里半梦半醒,所以知道大丫二丫在偷家。
嗯……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她存的钱都花光了,裤衩都只有身上那一条,没东西给她们偷的。
果然,大丫和二丫在三丫四丫六丫那里都摸到了钱,最差的四丫藏有几分钱。
唯独五丫……
大丫冲着五丫啐了口,“呸,穷鬼。”
二丫赶紧道:“行了,别叨叨了,去搜奶和爸的屋子,那里才是大头。”
二人只找到三十多块钱,还得分一分。
她们俩说好了,谁负责泡冷水,谁多分一成。
大丫愿意冒这个险,二丫不想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于是这一成是大丫该得的。
二人难得联手,没闹,完事儿回屋睡觉。
偷过钱后,将东西都复原,石英才和石母短时间不会知道,方便她们下乡。
如果不是石母平时也防着几个孙女,大丫和二丫找到的钱会更多。
第二天,早饭都没吃,大丫和二丫招呼都不打,拿了车票就走人。
对于这个家,她们实在没什么留念的。
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等石母发现被偷,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
家里要买东西,她去翻找平时藏日常用钱的地方,发现空了……
石母和石英才一说,母子俩才回味过来,大丫二丫离开前夕,他们睡得熟的反常,再去医院一问……
找不到大丫二丫,但可以找张翠花主持公道啊!毕竟张翠花就是管这档子事的,还是张翠花要求他们母子放二丫去看病,才有后续钱被偷的局面。
不管怎么样,几十块钱不是小数目,总得找个人承担责任。
“我就说死丫头片子头天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烧来,原来是打着发烧的名义,去医院开安眠药!是为了偷钱啊!
我都跟张主任说了,自家丫头自己会管,自己熬点药,按土方子,擦点酸萝卜就成了,谁家生病不是这么过来的?她非要劝我们让死丫头去医院开药!还要我们出药钱!我的天呐!
张主任刚上任就办了这种事,以后,以后是不是……”
石母不再多说。
懂得人都知道石母在质疑张翠花的能力。
张翠花看着人越来越多,场面越大心越慌,只好捏鼻子忍下,赔了几十块钱给石家。
石母这才笑嘻嘻地呸了两下唾沫子数钱,边道:“我就知道张主任是位为我们妇女同志做主的好干部!”
拿到钱,回头,石母就换了个地方藏钱,更防备家里这群丫头片子了。
导致以后想效仿的三丫四丫心底开始骂脏。
石家实现了焚林而田竭泽而渔的局面。
……
听了妇联主任这番做法的小金鱼总觉得不得劲儿,也说不上来为啥,跑回去问亲妈。
乔钰这会儿在练瑜伽,保持好体态呢,听了小金鱼的疑问,边调整呼吸,边慢悠悠道:“啊,这个,偷钱的人是大丫和二丫,关张翠花什么事儿?我如果是张翠花……”
小金鱼:“你会怎么样?”
“当然是一起哭啦。面对无理取闹的无赖,只有比他们更赖皮才不会被缠上,他们如果想暴力解决问题,那正好,我以正当防卫还击的同时,事后还可以把他们送进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