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儿子,不是立不起来,不能有自己孩子吗?怎么二儿媳就怀上了?
但听老二在电话中的维护又不是假的,按老二的性子,真不是周家的种,老二不可能那个态度。
最后老二说了句:“电话里说不清楚,娘,你来了再说。”
想着电话费贵,周母就没纠缠这个问题。
这几天因是不是老二种的问题,她在地里开垦,夜里还睡不着,精神得不知道怎么发泄。
就连老姐妹们都打趣她:“好不容易安子有了孩子,这次给儿媳伺候月子,兴奋了吧?”
“可不是,我家里那些个作妖的,少给我生两个孙子,家里还省几口粮食。安子家可不同,一个军官一个大学生,钱是不缺的,就差孩子了,不得盼着伺候着?换做是我,也上赶着了。”
“这得去那边待多久啊?”
周母回:“不知道,我那二儿媳大学提前毕业了,过几天去医院实习。她呀,生了孩子要上班,估计没工夫照顾孩子。不过孩子大些,她/他哥哥们会帮着带,到时我就回来了。”
“说起来安子养的几个孩子,个个都大了吧?这要不是养他们,家里估摸着能存不少下来吧?给亲生的用不好吗?你家安子后悔养那些孩子了不?”
周母:“我不知道,这哪料得到啊。不过孩子领都领养了,还有退回去的?”
周母心中嗤之以鼻,养几个孩子而已,她儿子工资和奖金还养得起,还有这么多年她给儿子存的老婆本,别说五个孩子,十个二十个都能养!
当务之急,得先去一趟,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秋收一完,钱和车票也寄到家了。
周大嫂瞅到那么大笔钱和票,惊呼了下:“呀,大几百呢!还是卧铺票,娘,二弟可真有本事。”
周大嫂以为捧几句臭脚就能捞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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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可不接着大儿媳的茬,看向老大,冷哼一声,“那可不,儿子还是得比较的。”
周大嫂:“……”
周母一走,周大嫂就跟周泽国上眼药水,“你瞅瞅,你瞅瞅,娘这啥意思呢?咱们还在她膝下尽孝呢,她就这么说你?”
周泽国翻了个白眼,“行了,天天整这死出,你不累,我都累了。”
“你!周泽国你有没有良心!我为你生儿育女的……”
周泽国碗筷一收,道:“没良心就没良心呗,认了。”
周大嫂:“……”
周母在屋子里听了会儿,就把钱和票塞进内裤里面的兜里,和皮肤贴着,不容易遭贼惦记。
过几日,周泽国把周母平安送上市区的火车站后,才离开的。
周母在火车上也睡得不安稳,半夜还听到窸窣的动静,似乎在翻找自己放枕头边的包?
她屏息的同时,也在庆幸,幸好钱都揣内裤里兜了!
但……
白天醒来,她看到包里自己带的腊肉和咸蛋,差点没忍住……
“挨千刀的!我的钱呐!!!”
不是她的哭声。
她损失了腊肉和咸蛋,别人损失的是钱票?
对比起来,好像自己没那么惨。
哦,偷儿还给自己留了罐自制的辣椒酱和若干干馍。
估摸着偷儿也看不上这么廉价还重的玩意儿。
餐车推来叫卖的时候,周母是一眼没看,接了热水就着干馍吃,连辣椒酱都没舍得碰。
老家带来的土产,也就只剩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