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奚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漫漫追妻路上,似乎障碍又多了一个。
穆梏与穆桓是在第三天抵达的骊山猎场。
两人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去跟皇上汇报了这次押送军粮的情况。
当说完之后,穆梏将一块令牌双手呈给皇上,眼睛瞥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穆柏,沉声道:“这是护卫从截杀之人身上搜出来的。”
皇上拿起令牌仔细看了两遍,眸子突然眯了起来,身上阴沉的气势更盛,抬头也是看了穆柏一眼。
“这是游击将军令。”
大帐内还有几个重要的大臣,敖卿跟林永春都在,听到皇上的话,两人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发表言论。
倒是一旁站着的另外一位内阁大学士张希,对着皇上拱了拱手。
“皇上,微臣倒是觉得,这事不一定是游击将军所为。”
皇上没说话,不过一双眸子却是看着张希,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微臣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别人故意栽赃,若真是游击将军所为,他为何要让人带着这么一块明显的令牌?是生怕别人怀疑不到他?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一番话说下来,倒也头头是道。
敖卿不乐意了,这次受伤的可是他的女婿,这事可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于是他上前一步,对着皇上拱手道:“微臣很是赞同张大人所言,不过堂堂一个游击将军,竟然将令牌丢失,可见章丘的能力也不怎么样。”
他没有上来就反驳,而是顺着张希的话往下说,然后再从其中挑出别的错处来,这可比直接反驳来的好。
属于怀柔政策。
而且刚才张希的话有暗指穆桓栽赃章丘的意思,他怎么能让张希把这盆脏水泼到穆桓身上呢?
果然,这话让皇上脸色更加阴沉。
作为一国之君,考虑的自然要比旁人多,此时听了敖卿的话,突然就觉得这样的人不堪大用。
一个令牌都能弄丢,万一以后派他去驻守边疆,敌人怕是都摸进城里了,他还不知道呢!
“传旨,着大理寺、刑部跟都察院三司会审,查一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章丘是儿臣举荐,儿臣实在惭愧,为了将功补过,还请父皇让儿臣参与调查!”
穆柏见章丘被牵扯进来,心里气的要死,但为了不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自己暴露,所以他想掺一脚。
但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他虽然有些老了,但心思却并不糊涂。
于是直接一挥手,将令牌扔给穆梏,沉声道:“这事交友老七去办,老五,你还是跟随朕,好好的在这里打猎吧!”
穆梏没想到这差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接住令牌的时候愣怔了一瞬,随后才反应过来,高声行礼。
“是,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将事情办好!”
虽然皇上不怎么喜欢穆梏,但如今能查这件事,就只有他。
老三是当事人,老五涉嫌其中,两人都不适合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