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辙阴险的笑了:“你现在去把咱们地窖的米全都拿出来,混杂在这新米的下面,多装几个麻袋,咱们趁乱去拿去退货,江照影铺子里的伙计定不会好好检查。”
观墨听见这话,眼皮一跳,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沈步辙。
他没有想到,沈步辙竟然是想出这么阴险、小人的主意。
退了买来的大米便罢了,甚至要拿地窖里那些没有人要的大米,以次充好,也按照正价去退了!
观墨觉得,自从沈步辙被沈明珠砍断了命根子,就不像是他自己了,整个人变得很阴暗,很阴鸷。
总是佝偻着身子,眼眸里也满是晦暗。
如今还想出了这样下贱的主意。
“主子,这样不好吧?”观墨一整张小脸都是皱巴巴的。
沈步辙眼眸里却满是狂热:“好!怎么可能不好!这样沈家缺钱的事情可以解决,那些陈年老米就可以清掉库存,更重要的是,还可以毁了江照影的生意!”
“她说她等着我去死,我便要看她死在我的前面!”
观墨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双腿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可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毕竟是夫人……从前的事情也是咱们对不起她。”
“那米原本就放在地窖里,放着就放着吧,反正地窖那么大,万一到时候有用呢?”
沈步辙听见观墨说起从前的事情,脸色便阴沉的能滴得出水,浑身的气场都阴鸷了起来:“我叫你去干!你就给我去干!”
“怎么?如今我残废了,你便觉得我脑子也不行了?说的话你也不愿意听了?”
沈步辙死死的瞪着观墨,就像是在瞪着一个仇人一样:“陈米有什么用?都要发霉了,叫我吃,我也吃不下去!咱们府里不是还有鲜米吗?”
“沈族老都把江照影的米退了,他的消息那么灵通,若是日后真的有需要米,他那个性格,不可能会把米退了!”
“如今他是我们唯一的依仗,我们只有坚定的跟在他的身后,才能对他表忠心!”
观墨受不了沈步辙这样的眼神,于是胡乱的点了点头,便急急的跑去地窖里,和几个小厮一起把地窖里的米搬了出来。
成年的男子动作也麻利,不过一阵子,偌大的地窖就被他们搬了个空。
原本十几袋鲜米,如今混了陈米,变成了五十几袋。
沈步辙叫了板车,便将这五十几麻袋陈米,浩浩荡荡的往江照影的米铺里运。
等他到了江照影的米铺门口,才发现门前早已经是排起了长队。
都是京中的官员,听了沈族老的怂恿,和家中的夫人大吵了一架,然后又叫自己府上的小厮来退货的。
这不仅是一场退货,更是站队,是宣示主权。
沈步辙瞧见这浩浩荡荡的人,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站在一旁看着江照影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