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一听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味,表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还钱?什么意思?你做什么事情了步辙?!”
沈步辙眼神闪烁,一时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
元氏的声音都变得郑重了起来:“你照实说,侯府要罚的银子,娘已经想好了办法,若是你实在是需要,娘能帮你还钱……只是还什么钱?为什么连祖母都不能说?”
沈步辙眼珠子一转,信口胡诌了一件元氏心心念念的事情:“是,这事情,您可千万不能告诉祖母!”
“我想要钱,便是因为沈伏的生母……您不是要帮儿子纳沈伏的生母做侧夫人吗?”
“她从江南来了京城,舟车劳顿,一路上需要的银子不少,她来了京城,第一时间肯定不能直接进了侯府,那又是要给她买间宅子在外头住着,这也是要花银子的。”
元氏听见这话,原本紧绷的表情逐渐松动,沈步辙又是循循善诱:“祖母本来很喜欢江照影,不肯将她休弃,她肯定不会同意纳沈伏的沈伏一事,所以儿子不让您告诉祖母。”
元氏听见这里,表情还带着几分犹豫:“可是,那女子不是江南商户的女儿吗?怎么会需要你的银子?”
沈步辙拍了拍胸脯,“儿子可是男人,会要自己的女人花钱吗?”
元氏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他还没有说话,却又听沈步辙继续问:“那母亲,您方才说侯府罚款的银子,不用您和祖母的嫁妆,那是要怎么样?”
“您是否有其他的路子?把儿子需要的银子也一并给了。”
“我的法子……不就是要江照影的嫁妆咯?”
元氏一说到这个就后悔,后悔自己当时情急之下,江照影狮子大开口,自己便被她哄骗着签下了字据。
此后的几日,江照影便借着照顾沈伏一事,要求她赶紧还了银子。
沈伏在病中,需要照顾,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一并劝着她给银子。
她从侯府的公账里划走了一半,又是怕沈老夫人责怪,便是咬着牙从自己的嫁妆里出了一半,这件事情到现在还瞒着沈老夫人呢。
沈步辙听见元氏的回答,眼角抽抽了一下:“您的主意便是要江照影的嫁妆?江照影会给吗?”
元氏说的理不直气也壮:“侯府现在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公账上又没钱,我都的嫁妆都出了大半,到时候你祖母肯定也是要出自己的私房银子和嫁妆。”
“我叫江照影出一点怎么了?江照影吃侯府的,用侯府的,还拿走了那么多……”
元氏话说一半,看着沈步辙,又是戛然而止:“总之!我们都出力了,江照影若是不出力,不帮侯府度过难关,恐怕说不过去!”
沈步辙皱着眉:“那儿子需要的银子呢?怎么办?”
元氏大手一挥:“便叫江照影一并出了,你不跟她说这个由头,谁知道?她现在有钱的很!”
元氏的话音刚落,江照影的清亮的嗓音,便铿锵有力的在屋外响起,把母子两人都吓了一跳。
“沈步辙向我要银子,是为了迎回夫君的外室?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银子我不可能会出!”
“全天下的当家主母,也是不可能出这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