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府一天时间,竟是晕倒了两个人,侯府内的小厮瞧见这个情况,熟门熟路的也把沈老夫人抬走了。
侯府大门关上时,还有许多人在门口议论纷纷:“瞧着世子夫人这模样,平日里做生意这样爽快的一人,素日瞧着也端庄有礼,跟仙子似的,此刻却是唯唯诺诺,似乎害怕极了沈老夫人。”
“她刚刚那个躲避的动作瞧着便很熟练,不会是在府里时常被打吧?”
“可怜的姑娘,死了父亲嫁进侯府,这是入了贼窝啊!”
大门缓缓关上,侯府的小厮拿着棍棒,再次驱逐了现场围观的百姓。
百姓脸上担忧,交头接耳,心中明显是很不服气。
南阳侯府经历了这一回,名声是完全臭了。
侯府常用的府医今日不得空,南阳侯府的名声现在又不好听,小厮一连找了好几个铺子,花了好大的银子,才请来了一个大夫。
还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大夫,老的缺了颗门牙。
老大夫先是去了沈步辙的院子,沈步辙这回是受了大刺激了,浑身滚烫,发起高热,他闭着眼睛流泪,还不断的喃喃自语。
大夫又是针灸又是掐虎口又是灌汤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勉强稳定了沈步辙的病情。
而还未等他松了一口气,又急急来人让他去一趟元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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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方才听了温穗穗的消息,想起从前受过的侮辱和委屈,整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对,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摔了屋子里好几个茶盏,一直落泪。
大夫一到门口,便险些被那飞来的茶盏砸了个正着,老命都快没了半条。
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硬着头皮走进屋子,却也稳不住元氏的情绪,甚至连脉搏都摸不着,只能站在门口,心有余悸的开了一剂安神药。
只是开完药方,还未等药熬完,这大夫瞧着元氏的模样,就有些坐不住了,提出了告辞。
可还未等老大夫拿起药箱,却见又有小厮急匆匆的朝他跑来:“终于找到您了,大夫您未走就好……劳烦您与我去一趟锦绣堂,老夫人她气急攻心!晕倒了!”
大夫惊恐的听着小厮的话,还未等他拒绝,便被那小厮夺走药箱,又是架着他的胳膊,飞一样的将他掳去了锦绣堂。
可怜的老大夫耄耋之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湿漉漉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沈老夫人从前就久病未愈,如今又是气急攻心,还吐了一口血,如今正躺在床榻上,浑身痉挛。
老大夫瞧着这模样,便是有些害怕,他急急摆手说自己治不了,那小厮却变了一副面孔,强硬的将他留了下来。
“无论您能不能治!如今就只有您能治!若是您治不好……这可是南阳侯府的老夫人,有品级的!”
老大夫听见这话,又是哆哆嗦嗦的开了药方,泪眼婆娑的对着沈老夫人再次针灸,针灸可十分耗费医者的心神,更何况沈老夫人还在痉挛。
他连着医治了三人,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个时辰!
等老大夫施针完毕,从锦绣堂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他双脚都打着颤,两眼昏花,可谁知还未等他出了南阳侯府的大门。
便又是有慌慌张张的小厮,火急火燎的跑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他浑身是血的躺在了侯府门口!眼瞧着是要没气了!”
“大夫呢!大夫呢!快叫那大夫来给少爷诊治啊!”
老大夫听见这话,两眼一翻,也四仰八叉的晕了过去。
谁还不会个晕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