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人!去我书房里将那本诗集带回来!”
“不必回书房拿诗集了,正巧我的手中,也有一本这样的诗集,一本收录先贤名句的残本。”
江照影轻启红唇,声音便传遍了整个大堂,她缓缓从二楼去了大堂,又是将自己手上的这本诗集呈给了白鹿书院的其余先生。
“好巧不巧,从前去过温穗穗补习班的学子,念出的绝世名篇,这上面都有。”
“沈伏,我为你殚精竭虑,图谋深远,你变成今日这样……这种我都感到陌生的模样,母亲我真的很失望!”
为首的先生接过江照影递来的诗集,咽了咽口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开了第一页。
可只是瞟到诗集的第一页,便是浑身一颤,冷汗连连。
“《石灰吟》于谦,千锤万凿出深山,列会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春晓》孟浩然,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一模一样!沈伏念出的名篇,上面有一模一样的!”
书院先生的话音刚落,满座骇然,只见先生大汗淋漓的将诗集传阅给了身边的同僚。
每个人瞧着都是脸色发青。
“是真的!方才念过的诗句上面也有!《悯农》是李绅的着作……时雨及芒种,四野皆插秧……这首诗叫《时雨》,是陆游之作!”
瞧着众位先生一致的话,现场的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了这个事实。
可温穗穗绝望的嘶吼声仍旧是在此刻响起,她目光怨怼的盯着江照影和易先生两人,眼眸里似乎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毒。
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
“是江照影嫉妒我!嫉妒我的补习班比她开得好!嫉妒我的才华!嫉妒我教养的学生比她的优秀!”
“她有什么必要去嫉妒你?”江闻祈站在堂下,目光冷冷的看着温穗穗。
温穗穗痴痴的笑了一声,转过身子面对着江闻祈:“那你说,一本诗集怎么能算得上是证据?”
“若说上面的诗词都是先贤的诗句,敢问这诗集是否是历史久远的古董?”
温穗穗说着,目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要知道江照影方才也是观赏了这场书院大测的!若是她早有什么诗集,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怕不是她一边听了我学生的吟诵,一边将诗句记录在册,等比赛结束了,便陷害我,说我剽窃!”
“否则!一本崭新的诗集,却诡异的记载了闻所未闻的绝世名篇,敢问这名篇从何何来?为什么独独江照影手中有?”
温穗穗越说,在场的众人眸光也微微有了些变动,她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话语中也带上了几分底气。
“不用说,易先生方才说诗集在自己的书房里,需要人去取,怕用的也是同样的伎俩,拖延时间,伪造一本诗集!”
温穗穗说到最后,再次意味深长的发出最后一个问题:“易先生!您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江闻祈为何能进入书院!你又是什么时候和江照影,堂堂的南阳世子夫人,私交如此密切!竟是连闻所未闻的诗集,天下也都是你们两个人独有!”
“忘年交啊?嗯?”温穗穗说着,脸上多出了一份诡异又得逞的快意。
她话中的深意,令所有人想入非非、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