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半里之外,张宏城拥着楚描红在漫天雪花里抬头看天。
两人傻乎乎的看着,眼睛笑出了蜜来。
白雪飘飘而下,两人的乌发逐渐共白头。
此情此景,万物共奉一色,天地间只余彼此。
张宏城认真的拥住佳人,看着断桥雪花的眼神越来越坚定。
也许是该让楚家老爷子回杭城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初从边防招待所房梁上找到的那个小盒子。
西湖落雪没有持续多久,逐渐细碎的雪花里,两人牵着手一路绕过半个西湖走到万松书院,才找到公交车回到停车的地方。
夜。
招待所里,张宏城将一张信纸塞进老信封,一张西湖邮票贴了上去。
他让胖子把那个盒子里除了房契外的所有证契都【寄】回来。
相信楚家老爷子把这些东西称作自己发现物交上去......,以这些东西的价值,尤其是太古银行存的那些金条和美元,最起码让老爷子恢复工作回到杭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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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他会安排继母回杭城一趟。
毕竟他和楚描红的年纪都已经够格。
张宏城看着窗外再次开始飘飞的小雪,心神不知怎么转到了该筹备哪些聘礼上去......。
.......
满街红纸,一地残红。
大年三十入夜后,鞭炮声一直没有停过。
“砰~~!”
楚家门口时隔多年,终于响起了春雷爆声。
楚描红拉着母亲站在台阶上,满眼欢喜的看着男友点燃鞭炮。
自从父亲逃走,祖父下乡,楚家门口已经好些年没有男人能点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金色红色的火光让母女俩的脸色都舒展起来。
各家各户站在鞭炮最前方的影子,就是各家各户最坚强的依靠。
孙苏云偷偷抹了一下眼角,偷偷在女儿耳边笑着说。
“咱们家门口啊,还差一样就齐全了。”
楚描红不解的看向母亲。
孙苏云笑着悄悄指了指邻居门口,正围着鞭炮捂着耳朵蹦蹦跳跳的孩子们。
楚描红的耳角立即红成了晚霞。
年夜饭,楚描红喝醉了,她的真实酒量其实就那么回事。
五加皮黄酒三杯就倒。
但她强撑着用双手撑着下巴,醉眼迷离的看着男友。
“我好看吗?”
“嗯!好看。”
“可惜,你不中用啊,嘻嘻。”
张宏城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酒意有些上涌。
1975年大年夜,楚描红美美的趴在男友怀里睡了一夜。
张宏城抱着女友乖乖的守了这一夜——没办法,老丈母娘在对面绣花。
大年初一,楚描红送男友回招待所。
过年期间,招待所的职工早就跑得一个不剩。
张宏城嘿然一声,用脚后跟把房门抵死。
楚描红羞红了脸。
“干嘛?”
“我不中用?”
白脂如玉、赛雪欺霜,风景无限好,只在一屋暖。
楚描红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好在这家伙在最后刹了车,但该看的和不该看的......。
坏笑了好几日的张宏城,私下直到大年初三都没舍得洗手。
“描红~!!!”
好闺蜜彭爱芬笔直的冲进楚家。
“今天高中同学聚会,走,把你对象带上。”
楚描红有些抗拒:“不去可以吗?”
“哼,这回必须让那些家伙死心!”
彭爱芬显然是憋狠了,拖着楚描红就走。
张宏城急忙兴冲冲的跟上。
楚描红的高中同学里没有大鱼,这个逼可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