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秉坤以为有戏之时,他突然来了一句:“刘县令说的在理,但还是齐彻更好些。”
刘秉坤只觉得心中一噎,双唇不自觉都抖了抖。
顾今安微微勾起唇,示意清禾送客。
“那便劳烦刘县令同临月国来使说上一说,我就在此静候佳音了。”
刘秉坤抿了抿唇,心中实在郁结,面上却还是强撑挂着笑意。
“应该的,应该的。那下官先退下了,世子好好歇息。”
刘秉坤刚一上马车,就立马拉下脸,气得大骂出声。
“竖子!简直是竖子!谁人不行,非得要什么齐彻,就知道坏我大事。”
郭师爷连忙看了眼官邸的方向,让马车夫马上启程。
他小声凑到马车窗旁边,“县令息怒,莫要让那小二听着了。那咱们现下如何?”
刘秉坤气得胸腔不断上下起伏,马车中都充斥着他粗重的呼气声。
“还能如何?!只能顺着他的意呗!要我说,他就是个被家中宠惯的无知小儿,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知道随心所欲!”
郭师爷忙不迭点头,“是是,县令说得是,我这就让人去给赵公子去信。”
他顿了顿,重重咽下一口喉间的唾沫。
“县令,我瞧着,世子是不是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啊?”
刘秉坤一掌重重拍在坐垫上,整个车子都抖了几抖。
“那不是明白着吗?这小子心思难测,倒像是个来搅局的。”
他这么说着,心中也不由担忧了几分。
“不行,得想法子让他早些回京城才是。如今有一个江城已经够让老子头疼了,这永安侯世子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刘秉坤皱眉思索一番,朝马车外的郭师爷招招手,附耳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郭师爷闻言一愣,“这,这能成吗?”
刘秉坤眼中划过一道厉色,哼出几声冷笑。
“如何不能?这些王侯子弟都是外面光鲜的假把式,完全就是闹着玩罢了。你按我说的吩咐下去,保管能吓得他连夜屁滚尿流闹着回京!”
郭师爷点点头,心中还是有几分顾虑。
“可这永安侯世子毕竟是武将世家,怕是与寻常那些人不同。我可是听闻他能文能武的,是京中世家子的翘楚呢。”
刘秉坤朝窗外'呸'了一声,脸上神情愈加不屑。
“这不过是家族造势罢了,如今的永安侯不也是一个没有武艺的病秧子?他们顾家早就没了顾家军,不过是靠着祖上荫封苟延残喘罢了。”
“可是……”
郭师爷还想再说,被刘秉坤不耐烦的摆摆手。
“你别废话了,赶紧按我说的做就是。”
又连着两日,永安州中皆是相安无事,刘秉坤也不曾来过官邸。
顾今安倒是乐得清闲,正拿着本书坐在院中烹茶,一边时不时逗逗旁边池中的鱼儿。
清禾站在一旁,好奇道:“公子,咱们如今有了空闲,为何不去见一见宣威大将军?”
顾今安朝湖中撒了一把鱼料,淡淡的拿过帕子擦拭手。
“还不到时候。”
清晏突然从院外急急赶来,“公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