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核桃般的双眼,宋严抽了几张纸巾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过了半晌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事情都已经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也不要继续折磨自己了。"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让霍林深赔一条命给我爷爷!"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宜似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体力,眼睛里满是狠厉的神色。
"你何必这个样子呢!"宋严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算这样,你爷爷也没有办法活过来,还要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何必呢。"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拉个垫背的!"沈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说完,沈宜转过身去,背对着男人。
逐客令已经下的非常明显了。
宋严看着女人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次,霍林深也已经对沈宜下了死手,并且不让任何人去帮助沈宜,这明摆着就是要把她给逼上绝路。
夜晚。
酒吧内。
霍林深坐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两个,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处都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粉丝。
那是酒精所导致的轻微过敏。
男人微眯着眸子,目光冷冷的看着周泽,"拿来!"
周泽的手中死死的抱着酒瓶,整个人的身体背靠在墙壁,那眼神既倔强,又害怕,"霍总,你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下去了。"
他可不想再一次出现上次发生的事情。
那么大一个森建集团,他一个小小的助理,真的带不动。
霍林深被酒精熏红的眼睛微微一皱,"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周泽:"……!"
这下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了。
要是真的有办法的话,上一次也不会直接送进医院去了。
现在的反抗,只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罢了。
"砰~!"的一声,包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踹开。
看见进来的人,周泽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瞬间大喜过望,"容总,你可算是来了。"
说着,周泽连忙将怀里紧紧抱着的酒瓶塞到了容绍霆的手中,"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我去外面给你们守着!"
话音刚刚落下,周泽就像是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给人留下反应的时间。
站在门外的周泽,看到这一幕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容绍霆直接将酒瓶放在桌面上,走到霍林深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点燃一根雪茄,嘴唇轻轻叼着,身体轻微靠后,翘着二郎腿。
他也因为喻暖的事情正烦着呢。
霍林深没搭理他,抬起手拿过酒瓶又倒满了一杯。
"你要这么喝是吧,"容绍霆夹着雪茄的手盖在了杯口上面,不紧不慢的吐了一口烟圈,"我不打算拦着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遗嘱立的怎么样,我们这个交情怎么说也要把整个公司交给我吧?"
霍林深手上的动作一愣,随后一道冰冷的目光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