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的推开。
进来的人手里提着湿漉漉的油纸伞,放到了房间一旁。
看着站在窗户前面摆造型的白忘冬,徐妙锦直接赏给他一个白眼。
“我的座位在哪儿?”
清脆的声音响起。
白忘冬转过身来看向她,此刻的脸上并没有戴面具。
“喏,那边。”
白忘冬指了指房间里的屏风。
示意她去那边待着去。
“得,果然是来让我听墙角的。”
徐妙锦本来还抱着那么一丢丢的幻想,幻想白忘冬在这下雨天的时候多少能做个人。
但现实就是,她想的太多了。
干脆利落地转身迈步,朝着屏风的后面走去。
屏风后面是个隔间,徐妙锦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对着屏风那边挥了挥手。
“看得到吗?”
这屏风虽然看着很薄,但实际上密不透光。
听到徐妙锦的声音后,白忘冬的目光在那屏风上飞快扫过。
“完全看不到。”
“那就行。”
徐妙锦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端起旁边泡好的热茶抱在手里,然后就靠着椅背朝着外面的雨景看去了。
江南多雨。
雨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但听着雨滴落下那淅淅沥沥的声音,会让人心绪发自内心的平静。
“瞧你这样,惯手啊。”
白忘冬的脑袋从屏风的另一边伸进来,他趴在屏风旁边的桌子上,对着徐妙锦开口问道。
徐妙锦抬起眼眸朝着他看了一眼。
“近两年来,你是拜托我次数最多的那个。”
“嚯,那两年以前呢?”
“我四妹啊。”
徐妙锦回答道。
“她刚成婚的时候,总觉得安王是个不安分的,所以老是缠着我像现在这样躲屏风后面喝茶,我都习惯了。”
“安王?”
白忘冬微微一愣。
安王是哪个来着?
“太祖高皇帝第二十二子,安王朱楹。”
“哦。”
白忘冬了然。
二十多个儿子,这可真能生啊。
也怪不得他不记得。
他只对那几个还算是活跃的王爷有点印象,至于剩下的,他没有调查别人家家谱的兴趣。
退一步讲,真被他这个锦衣卫深入调查,那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那为什么近两年她不找你了?”
白忘冬托着下巴,好奇问道。
“难道是因为他们夫妻经过长时间的相处终于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了吗?”
“……你这想法很极端啊。”
徐妙锦扭过头看向他。
“难道就不会是他们两个人伉俪情深了吗?”
她犹记得当初白忘冬在顺德府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什么……“失败爱情的产物”之类的。
“所以是相看两厌吗?”
“不,你猜错了,还就是伉俪情深。”
徐妙锦出言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