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的,我不造啊。”
白忘冬摊开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事你得回去问你娘,从我这里你是得不到答案的。”
“……”
听着他这话,蔺冉冉默默地放下了手。
原本激动的情绪诡异般的被压制了下去,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在这货的面前情绪崩溃,难不成还指望这货会安慰她一下吗?要是真的这么想了,那她简直是疯了。
“抱歉,失态了。”
蔺冉冉深吸一口气,默默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白忘冬低头看了一眼那散落一地的烂木瘪了瘪嘴,终究还是没有在这个时候聊起这事。
反正刚和谢采纭完成交易,两个人的关系正是浓情蜜意的热恋期,一个桌子的钱,总不至于会让他赔吧。
“那除了这些,那传信玉中可否还有其他的内容?”
白忘冬将话题扯回到了正轨。
“例如,具体的计划,团伙里的成员,或者说准备起事的时间这些都行。”
“没有。”
蔺冉冉摇摇头。
“我义母向来是个谨慎的性子,她从来不会把一件事的所有方面的内容都堆积在一个地方,我找到的那块传信玉,只用来联系她麾下百户,里面并没有过多的提及具体的计划,只说了让他们时刻准备,等到一声令下,第一时间蜂拥而出,处理好辖区事宜。”
白忘冬听着蔺冉冉的话,点了点头。
“好,那我了解了,多谢你今夜如实相告,我会和上面说清楚你的功绩的。”
“功绩?谁在乎。”
蔺冉冉站起身来,将兜帽重新带回到头上。
“我来告知你这些事情,也不是为了所谓的功绩。”
我懂,为初心嘛。
白忘冬耸耸肩,懂归懂,但漂亮话还是要说的啊。
“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白忘冬看着她已经转过身去的背影,开口问道。
听到他的话,蔺冉冉微微一笑:“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要回到义母身边了。”
她还是想要看看这件事有没有能够挽回的余地,即便她也知道机会渺茫,但万一呢?
但若是到了最后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那也没关系,义母的结局就是她的结局。
“祝一路顺风。”
白忘冬双手交叉,翘着腿坐在凳子上,微笑着说道。
“多谢。”
蔺冉冉不再停留,直接迈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然后,就在她前脚刚走,一秒,两秒,三秒……
嘎吱——
一道身影从身后的衣柜当中钻出,剧烈咳嗽两声,走到了白忘冬的身边,望着那已经被合上的房门,一脸的唏嘘:“真没想到,顺德府的局面已经烂成了这样。”
“怎么样?她有在什么地方撒谎了吗?”
白忘冬侧过头,淡声问道。
“没有。”
徐妙锦摇摇头。
“从头到尾,一句假话都没有。”
“啧。”
白忘冬咂嘴,眼睛微眯。
“你要我帮你的忙我已经做到了,你呢?要如何帮我?”
徐妙锦抱着肩膀,开口问道。
顺德府谋逆是大事,可佛国即将临世也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