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倒是直言直语,也不怕宋安宁生气。
“你娘这样,你二婶也是这样,有什么好东西不想着家里,只想着娘家。
老头子,咱们俩当初是咋选的儿媳妇啊,是不是咱家祖坟犯着点啥。”
张氏每次说这样的话,宋安宁就憋不住笑,老人家总是把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或是不好的事归咎于祖坟。
这祖宗在下面都不能踏实,死了那么多年还要被后辈刨出来,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二百岁时有一劫吧?
“老大媳妇这样,老二媳妇也闹了这么一通。如今家里赚了钱,是该帮衬着点娘家,可这哪里是帮衬了一点?
他们两口子凑不出一个脑子,若说多坏的心思,那是没有。如今看来,老二也是被那柳家耍得团团转。
随他们吧,咱们过咱们的。
今日若不是阿宁在家,指不定闹成啥样呢。”
宋大山摇了摇头,家里刚过两天消停日子,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多好?他老了,刚才闹了这么一出,他只觉得脑袋胀疼,像要炸开似的。
“滴,主人主人,香香检测到你阿爷血压上来了,有一点高哦。”
宋安宁赶紧看向宋大山,就见他皱着眉头,正用手揉着太阳穴。
人上了年纪就爱得这个病,她之前从没想过,这个时代的人也会得高血压。
“阿爷,别想着这事了,二叔二婶只是一时糊涂,我都没当回事,几句话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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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小姑在附近转转,你躺会儿吧。”
宋安宁给阿奶和小姑使了个眼色,待三人出门,脸上满是担心之色。
“你阿爷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让他睡会吧,哎……”
“等一下,我回去拿点东西。”
宋安宁回屋了一趟,从商城里买了降血压的药,香香十分贴心地给小药片包装了一下,伪装成普通药丸的模样。
“药片是碾碎了融在一起哒,这样就算阿爷咬破药丸也不会发现什么。
怎么样?香香是不是超级聪明呀?”
“是啊,贴贴香香……”
“嘻嘻。”
出了屋,宋安宁递给张氏一个白色的瓷瓶.
“阿奶,这是我从府城拿回来的药,专治阿爷头疼的毛病。
这些日子他没头疼,我就没拿出来。这药早晚各一次,好好吃上一阵子,能缓解不少。”
“好,阿奶会看着他吃药的。我也想着这事儿,可平安镇的医馆最近乱得很。
还是阿宁贴心,什么事都想着。往后阿奶在家,你还能少操心些。”
张氏握着药瓶,内心百感交集,既高兴孙女处处想着他们,又十分心疼。
阿宁这些日子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光是想着都觉得累。
如今她回来了,每日可以去新房子看看,也能帮着阿宁照看家里和田地,总不能让孩子事事操心,他们坐享其成。
“那就辛苦阿奶啦,我可不跟你客气。”
“哈哈哈,你这丫头,你们在附近转转吧,我也伺候伺候老头子,喂他吃药。”
“呦呦呦,阿爷阿奶感情真好,还喂着吃药呐。”
小院里其乐融融,宋娟儿刚回家,二叔二婶还不消停,阿爷身体也不太好。
宋安宁又在家待了三天,中间她还用传送阵去了两趟临海镇查看情况。
一切如旧,海边的渔民依旧出海捕鱼、赶海。十多天前发生的那件事,好像被人遗忘了般。
家中无事,这天清晨,风和日丽。宋安宁背着小背篓,拿上镰刀,跟家人告别后,独自走向深山。
“香香,咱们复工啦!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