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若是拒而不见,我就只能求师兄带我过来拜访了。”◎
花盛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炼丹门的长老是吧?这下连专业都对口上了!
“耿门主, 下次若是盛妙拜见,门主若是拒而不见,我就只能求师兄带我过来拜访了。”
耿门主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是有人逼迫他露出来一样。
“……好”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花盛妙终于心满意足地坐上了瞿师叔的葫芦。
瞿师叔的葫芦这一次飞得又稳又平顺, 和上一次不顾她死活的飞法截然不同, 花盛妙甚至平稳得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但想了想接下来要面对的师门里的师兄和师尊, 她看着葫芦前头尽职尽责的瞿师叔, 忍不住问道。
“师叔,您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瞿谷礼的身体有些许僵硬,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全部的经历。
昨晚瞿谷礼从道舍中醒来,发现她消失,原本想要去追索她的踪迹,但是道舍居灵告诉给了他们所有人, 道舍已封,城内有邪祟作乱,所有修士今夜都不得外出。
修五行之道的修士一项对邪祟作乱之事避而远之, 只有入世修另外道法的几位真人才一并联手,用道法窥探出了外界的影像。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邪祟,跟在少女身后的那一幕。
当时就有几位真人执意要出门斩邪祟, 瞿谷礼与他们起了争执, 后来他们又都陷入了昏迷中,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亮, 天龄宗带队救人的耿师祖将他们全部人都训斥了一顿, 并且重申了所有人都不得窥探, 乃至对仁剑门动手的宗门禁令。
所有违背了这条禁令的道舍修者,回宗之后都要接受宗门重罚,但是护送花盛妙前来的瞿谷礼因为算是间接参与了破除此次魔宗借邪祟生乱的事件,对宗门有功,他此次只需要将花盛妙送返后,再抄宗规十遍,就算是小惩大诫了。
听完瞿师叔干巴巴的叙述,花盛妙完全能想象到昨日道舍中的动乱与争执场景。
但一想到这些人就算真的出了幽隐道舍,也只是给她的大师兄送菜加餐,花盛妙突然生出了一种叹息感觉。
但凡有一个能打的,她现在都不至于乖乖回师门啊。
花盛妙已经认清楚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无论是待在崇明城里,和回到宗门,对想要找到她的师兄们来说应该都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还不如乖乖回宗门呢,至少宗门里还没那么多作乱的魔宗之人。
“多谢师叔帮我说话,”花盛妙话锋一转,“对了,师叔,宗规里那条不得窥探仁剑门的禁令,到底有何缘由?您知道仁剑门的其他事情吗?”
然而提及仁剑门,瞿谷礼像是变成了锯断嘴的葫芦,他转头看向她的眼神温和,欲言又止,却只是低声道。
“今日有几位道友在阐道学庐里授课,你可以去听他们授课。”
眼见从瞿师叔身上问不出再多的东西,花盛妙也见好就收。
虽然经过惊心动魄的这一夜,花盛妙已经隐约对修真界的修炼有了些许不太好的预感。
但想起桑师弟心心念念的阐道学庐,还有连瞿师叔都催她去听一听课,她倒也对阐道学庐的授课多了几分兴趣。
对了,桑师弟还没被她放出来呢。
花盛妙掏出放在佩囊里的白玉印,请瞿师叔把桑师弟放出来,然而瞿谷礼只是冷漠地扫了一眼玉印。
“物随主人,贪生怕死之物,回到宗门后自然会放人。”
果然,当葫芦回到宗门时,无需花盛妙催促,白玉印滚落到地,桑明奇从裂缝中紧张地慢慢探出身体。
当看见安然无恙的花盛妙和熟悉的宗门风景时,桑明奇松了一口气。
“师姐,那邪祟可被解决了?师姐没有感觉到有哪里不舒服吧?”
花盛妙答完桑明奇的问话,才发现瞿谷礼已经无声离开。
他们在一片山道石阶上,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但是能隐约看到山顶之上的宫殿檐角。
没等花盛妙开口,桑明奇掏出罗盘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姐,阐道学庐!这里是阐道学庐!”
你们管这么大的宫殿叫学庐?
仅仅是看到那辽阔雄壮,仿佛占据了整个山头的学宫一角,花盛妙就有种说不出的乌云压顶感觉。
或许是看成了花盛妙的讶异,桑明奇贴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