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过那一夜后,她就像沾染了某种难以启齿的怪癖,哪怕只是嗅到他的气息都会乱了心神。
唉,说起来都要怪自己没交过男朋友,才会被他搅得心神不宁。
换个角度想,不就是睡一觉嘛,又没少块肉的,有什么好在意嘛!
严格说起来,她也是睡过两个男人的情场老手了,岂能落了下乘?
重新打起精神鼓足勇气,她清清喉咙开口,“呃,王爷……”
突然,身子腾空,竟被周沧晏拦腰抱起!
“周沧晏!你干嘛呀?”
她怕摔,下意识搂紧他。
男人径直将她抱到榻上,眉头微微拧着,浅棕的眸子警告般瞥过她:“下次不许不穿鞋子乱跑。”
宋连荷一愣,竟是因为此?
外面已经是人仰马翻,不时能听到“蛇蛇蛇”的尖叫。
周沧晏朝窗外看去:“还不知道你有这御兽的本事呢。”
他这话听着可不像是夸奖。
宋连荷低声道:“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只要掌握其规律,这也没有多难。”
当然,必要的手段也是要上的。
比如从蛙鼠或鲜鱼内脏、某些中药中提取的动物蛋白,经过分解、浓缩晾晒等加工成动物溶浆蛋白,这东西有极强的腥味,人类对这气味不太敏感,但对各类蛇却有着极强的诱食性。
她不过趁机给宋郗兰身上放了一颗,就能让拥有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就因为她今日动手打了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人?”
周沧晏的侧颜掩在一片黑暗之中,另一侧则映在皎洁的月光下,忽明忽暗的一张脸,就像他阴晴不定的性子。
宋连荷也没想那么多,冷笑道:“她这一巴掌,我势必不会白挨!白天没还回去,是因为这儿是鄂府,你还有大事要做,不能因为我乱了你的计划。”
报仇这种事,没有时间先后顺序。
周沧晏挑眉,就这么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随即又扯下唇角,声音有几分慵懒:“这么大的动静,你就不怕周君临为了她找你算账?宋郗兰可是他的王妃。”
宋连荷瞪起眼睛:“那我还是你的王妃呢!堂堂擎王殿下是我夫君,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他又岂会坐视不理?那不是在打他的脸嘛!”
她说得实在太过理所当然,可说话时,眼神却是时不时往他这边瞟。
她一口一个“夫君”叫得理直气壮,带了点撒娇的口吻,再加上灵动的眸,看得人心头痒痒的。
周沧晏微微敛下眸,倏尔起身:“待在房间里。”
“诶你去……”
眨眼间,人已然翻出窗外。
“……干嘛?”
宋连荷坐在那愣了一会儿,直到听到一声“啾啾”,她才发现站在窗户上的春花。
它此刻格外兴奋,显得有点躁动,翅膀扑腾地拍着,还不小心拍掉两根毛。
见宋连荷没过来,还扭头又“啾”一声,小脑袋一个劲地往外侧晃。
宋连荷被它招呼得没辙了,“来了来了。”
这回她套上了鞋子,懒洋洋地走过去:“这都小场面,有什么好看的?既是跟在我身边的,那眼界自要开阔……”
就在她过去时,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