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莺也窥着宋连荷,斟酌道:“我问过我哥了,他说这事挺棘手,辛海芸再十恶不赦,那也是朝廷命官的官眷,任何人不得动用私刑。尤其是……殿下身份特殊,此举属实欠妥,这不等于是白白将把柄亲自送出去了嘛!”
昨晚周沧晏闯入将军府拿人,今早早就在陵安城传遍了!
他亦没有刻意隐瞒,押着柳氏,一路直接扭送去大理寺,据说大理寺昨夜整晚都是灯火通明。
其实曹莺有偷听到曹觐与父亲的书房的对话。
别看周沧晏回来这段时日都是风平浪静,那是山雨欲来。
他在戍边十数载,那里是其母族的势力范围,尤其最近几年日渐强盛,又有强兵在手,恐生不臣之心。
所以承孝帝急于收回兵权,又将人留在陵安,但他始终是心腹大患。
朝廷的事曹莺不懂,可也听明白了,周沧晏这是惹了一身麻烦。如果他被查办,那宋连荷又岂能无事?
她这才急急忙忙过来,就是想商量个对策,好尽早做应对。
再去看宋连荷,她竟盯着自己挂在颈间的玉佩发呆。
原文中可没有周沧晏与周家起争执这一段,而且,他在簪花宴上对女主产生了兴趣后,有意无意地还很包庇宋家。
所以两相对比,他昨晚针对得那么明显,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是在替她出气。
外人眼中的手段残忍,是他一贯风格罢了,如今也是不屑遮掩了。
她现在的感觉挺复杂的。
第一次,有人这么不顾一切地替她出头,手段强硬,甚至孰对孰错他都不关心。
这么强硬霸道的方式,她也不反感,甚至还会有种……有种隐秘的开心。
放任这种想法片刻,她又寻回理智。
看书的时候她就发现,周沧晏此人行事虽狠辣,可也不是没脑子的。
他再怎么替她出气,也不至于把人给杀了。况且,以她对他的了解,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岂不比杀了更有趣?
所以……
有人嫁祸。
宋连荷坐不住了,此事因她而起,她总不能袖手旁观。
更何况人家周沧晏为了她可是连圣旨都敢伪造,她再做缩头乌龟那就太不仗义了!
“曹姐姐,医馆这几日就拜托你了。”
回眸又叫双叶,“更衣。”
谁知,她才刚出门,就被外面的人拦住。
“恩公,主公交代了,不许你乱走。”
外面的人憨憨地挠头,也是怪为难的。
发现是申阜,宋连荷急忙道:“你家主公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我必须得去给他正名啊!”
“那也不行。”申阜直摇头:“主公说了,没人比你更棘手,所以得守着你,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
什么意思?
这是搞区别对待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