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的客栈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毕竟病了这么久,平日里都是喝些稀粥,一进了窗户,我直接瘫倒在地板上。
把刚进门的小宁子吓了一跳。
“哎哟盟主,你怎么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小木桶,想来是到洗地板的时间,微微一抬头,发现天光已经亮了。
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追过来,我有气无力的看向小宁子:“快,做饭去,老子饿了。”
小宁子弯眸笑道:“家主早就想到啦,你直接去他房里就行了。”
但是我好累我不想动。
无奈的爬起来,把剑放回到银竹床边。
不过我有瘟疫,不敢就这么去千重一的房里,加上酸酸臭臭的,哪里有脸见人呢。
便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戴上面巾这才去往千重一房里。
果然,满屋子瓢香的饭菜味儿勾得我直吞口水,我快步走到桌边,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
千重一在一旁看着我浅笑,虽然围着面巾,但一双眼眸温柔似水,有快乐的弧度。
说来也奇怪,近些日子他格外的爱笑。还记得当初进他的宅子时,他一张脸冰得恍若是北国的风雪。
对我也没几分好脸色,除了他叫我子轻,在床笫欢快的时候眉目有些许的温柔。
我不由的放下碗筷看向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他见状,问:“看着我做甚?快吃。”
原本极饿的,在想到他如此反常反而让人不敢下口,可是狗命要紧,我还是慢吞吞的吃了起来,并斟酌着问他:“你,最近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千重一一脸疑惑:“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也不想跟他打太极了,直接问:“你最近老爱笑,也老好说话了,搞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千重一无语的看着我:“对你好一点儿都不行了吗?就那么喜欢被虐?受虐狂?”
神他妈受虐狂,分明是你自个儿一开始就那副臭臭的样子,突然变了个样叫人如何接受得了。
而且,那些逐渐清晰的梦境里,千重一这张万年冰山脸始终无法与梦境中那个爱哭的少年重合,分明他们眉眼如此相似,但若说是同一个人,真叫人震惊,不敢相信。
梦里的千重一多么可爱,娇弱得同是少年的我轻而易举就可横抱起来,看看现在,个子比我高了那么些,看起来不是那么强壮但一撩开衣服,胸肌与腹肌以及手臂的弘二头肌是那样坚实,跟我都有得一拼了。
“好好吃你的饭。”
被我这么一说,他立即敛去眼中的笑意,冷声到:“吃你的饭。”
“得令!”我瞬间就畅快了,开心的继续吃饭。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从外头传来,是叶大夫匆匆进了千重一的房间。
“千夫人真的好了?”
叶大夫面上也围着面巾,一身黑色的罩一将他圆润的身边衬得似个球儿,他惊喜的四下打量我一番,脸上抑制不住的高兴。
我觉得自己又成了个猴儿。
叶大夫看够了,这才走过来替我把脉,我无语的蹙眉,看着粗粗的手指头握住我的手腕。
他沉吟了片刻,面上的高兴一点点化为乌有。
千重一也跟随着他的表情脸色也染上了一层冰:“叶大夫?”
叶大夫诊完脉,叹了口气:“唉~”
跟在他身边的门生柳溪清神色紧张的问他:“老师,为何这般神色?”
叶大夫无奈道:“千夫人得的并不是瘟疫,而是寻常的伤寒小病,只不过是因着体内的毒加重了他的伤寒而已。”
原来我得的不是瘟疫?可是银竹明明说他得了瘟疫,而且大夫也是有所诊断的,我即得的不是瘟疫,我又为何好好呆到现在?
众人都一副不可思议的看向叶大夫,叶大夫也是一脸的疑惑:“我也听溪清说起你是同得了瘟疫的侍卫同吃同住,因此给你也一起服药了,那位侍卫在何处?带老夫去看看。”
一群人带领着叶大夫去往了银竹的房,其余人都没有穿罩衣戴面巾,因此侯在门外,而我同银竹同吃同住已经练出了大胆子,毫无防护的就跟着进银竹的房间。
结果脚还没踏进去就被千重一一门关在了门外,我没有防备,直接迎面砸在门上,疼得鼻头麻木。
屋子里,叶大夫把万银竹的脉,翻看了他的眼皮又测试了他的体温,叹气到:“这位公子得确实是瘟疫不假。”
“那,为何千夫人同他住了这么久,却是只得个伤寒小病呢?”
柳溪清问自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