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种因素叠加之下,海公公便成了顾青鲤安插在宫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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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死心塌地,可是随着朝堂的风云变幻,以及他所看见的一切变化……他才开始渐渐对顾青鲤死心塌地。
顾青鲤收服人心的手段,从来也不只是口头上的几句话。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方法。
想让别人为自己卖命,总要让人家看到你所能带给对方的利益。
心腹,也是需要是有一定价值的等换的。
只是这个价值,不同的人,不一样罢了。
丞相府。
“大人,您今日不上朝么?”
李望舒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
而他已经这样坐了许久了。
从昨夜开始,就一直没动过。
李望舒缓缓睁开假寐的眸子,看着前方,“ 对外宣称,就说我忽感风疾,卧病在床,暂闭门不见任何人。朝中也送去折子告假一阵。”
下属虽疑惑,但还是恭敬领命下去了。
李望舒深吸了一口气。
轻声道:“这夏朝的天,已经变了吧。”
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感觉到了。
朝中的一切似乎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尤其是从礼王回京之后。
这只无形的手也便搅动的越来越厉害。
晋王的调兵,还有他暗中的一切举动,他都看在眼里。
他虽不站在任何一边,但不代表,那些事情他不知道。
能坐到丞相这个位置,他自然不可能对朝堂之事毫无察觉。
各方的动向,他自然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若无对朝政的敏感度,他也不会在年纪轻轻便坐到这个位置。
所以他也会在今时今日明哲保身。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姑苏白出事开始,他就好像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
他也不知道这种奇怪源自于哪里,但就好像…… 这本不该是如此。
这种个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从百花园中见到顾清颜和顾三小姐开始。
而他后面和姑苏白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十分莫名。
他们二人之间本该算得上是朋友,可却因为顾清颜而变得尴尬。
他们三个人,好像被命运所操控一般,一切都不可理喻而莫名其妙。
比如,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当初会对顾清颜有兴趣。
明明那日在百花园中,他心中意动之人,是……
可他却莫名其妙的和顾清颜有了交集。
他知道,自己最开始心动之人并不是她,但却因为和她之间有了肌肤之亲,却不得不负责。
还为此进宫让皇上能够取消她和是姑苏白之间的婚事。
这一切来都令他匪夷所思。
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即便,他后来想要争取一番自己真正心动之人,那个在百花园中惊艳过他的顾三小姐,都觉得好像自己在做错了 什么一般。
他知道有人在暗中对付姑苏白,却不知是何人。
他也暗中调查过,但却没什么结果。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在为谁效命。
他也曾多次想要保住姑苏白,最后却也无疾而终。
明明是最年轻的权臣, 如日中天,却能在短短时间内落魄至此。
最后更以这种罪名成为夏朝的通缉犯,这辈子,恐再也无法回到夏廷。
就连是生是死都是未知。
昨日,乃礼王大婚之日。
也是晋王的绝佳机会,从大婚之前的一系列布置和虎卉军的异动。
在昨日之前,他便已经感觉到了腥风血雨的前兆。
所以,昨日,他就在府中,哪里也没去。
一切,便只等结果。
而现在,已然,大局已定。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急忙跑了进来。
“大人! ”
“什么事?”李望舒询问。
“大人,顾小姐…… 顾小姐被下狱了! ”
李望舒沉声道:“ 发生什么事了?她做了什么?”
“ 据说,她在顾三小姐成亲当日行刺礼王妃,被礼王妃的下属当场擒下,便直接送到了官府。如今被关押在死牢, 任何人不允探视。”
李望舒闻言,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收留顾清颜, 除了看在从前的情分上,也看在姑苏白的面子上。
可顾清颜自从来到他府上, 平日里的那些胆大妄为的行径和一味固执的举动却让他反感不已。
她故意对自己抛出的信号他明白,可他如今并不喜欢顾清颜,也自然不会娶她。
而且,他能看出来,顾清颜找自己的目并不单纯。
她眼中的功利心太重,而且随着她的状况越来越明显。
“ 冥顽不灵。”他低低道了一声,语气也满是失望。
她若是安安分分,他也能收留她。
可她却一再生事,甚至做下这样的蠢事。
国公府便是因为她的这种行径而被害的连国公府的牌匾都被摘了。
可她却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李望舒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让彩衣去账房领二百两银子,卖身契也找给她,让她离开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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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人。”
管家也退了下去。
但管家也明白,李大人这是并不打算出手帮那位顾小姐了。
原本府上的人还以为日后这位顾小姐会成为丞相府的主子呢。
毕竟顾小姐可是有夫之妇,罪人之妇, 大人愿意收留她怕也是有些情意在的。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但这位顾小姐胆子也太大了。
竟然敢去行刺礼王妃。
这不是把大人往死里害吗?
婚礼之后,顾青鲤便在礼王府好好的休息了两日,顺便清点了一番齐物阁和手下所有生意的账本。
同时礼王府的账本也交到了她的手里,她这才知道,礼王府实则也有不少产业。
虽未特意经营,但营收却还不错。
顾青鲤也从中看出了,从前的谢言礼,的确是没打算涉足党争。
这些产业实则也是他的退路。
他很早就已经开始做打算了。
难怪,原剧情中的谢言礼, 最后能全身而退,成为一个逍遥的闲散王爷。
在皇室长大的,果真,难有一个傻白甜。
而经过昨晚的宫变,朝中也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清洗。
皇帝病重,无法再理朝事, 朝中一切事宜自然便交给了如今皇帝唯一还在朝中有威望儿子,礼王谢言礼。
即便现在还没出传位诏书,但无疑,礼王已经是唯一的储君人选。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已将礼王当做储君对待。
无论是从名正言顺,还是从如今朝堂的境况来看,礼王都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朝中的老臣们都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放在三年前,恐怕没有人会认为礼王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大家也发现,无论裴元还是赵扶正赵大人,亦或是朝中这几年新晋官员,竟全都是拥礼王之人。
自不必说定安侯顾云霆。
只是,顾云霆并没想到,天,就这么变了。
当他出现在朝堂上听着身边之人说着昨晚之事的时候,人都还是懵的。
仿佛,忽然一时之之间还难以接受。
自己的女婿就过这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成了皇帝剩下的唯一能继承皇位的儿子了。
这也…… 来的太突然了。
他本来还准备好跟晋王党一争雌雄。
结果都根本没他什么事,夏朝天就已经彻底变了。
下朝回到侯府, 顾云霆人都还是恍惚的。
“这怎么就…… 就这样了呢?”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怎的就没人通知我一声? ”
“ 礼王不会是怀疑我是晋王殿下的人,所以故意避我的吧?”
“莫非…… 是礼王殿下不信任我?”
“ 这可如何是好…… ”
大夫人来找顾云霆的时候,便见顾云霆在书房走来走去的自言自语。
她本想过来与顾云庭说说青鲤的嫁妆的事情,见顾云霆脸色不太好看,又分外焦灼的样子,便无声的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 ” 她疑惑的嘀咕了几句。
看着这满院子的景色,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青鲤出家了,我怎的觉得这府上,一下便变得冷清了许多呢…… ”
“ 夫人这是想闺女了。”老嬷嬷笑道,“姑娘才出嫁两天呢,夫人便挂念的紧。 ”
大夫人也轻笑,轻轻叹息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 ”
在大夫人刚准备走的时候,正好遇到顾景恒回来。
顾景恒恭敬道: “娘亲。”
大夫人点了点头,“ 你爹在书房。”
顾景恒:“多谢娘亲,景恒便先去见爹爹了。”
大夫人:“去吧。”
顾景恒谦恭的颔了颔首,便迈步走向了书房。
大夫人也迈着步子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虽然景恒不是我生的,但这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对我恭敬孝敬,对妹妹们也友爱亲近。 ” 大夫人颇为感慨。
曾经她并不想让侯府世子之位落到顾景恒身上。
一是因为,顾景恒不是自己所出。
二是,顾景恒是温姨娘的儿子。
所以从前她虽表面上并未苛待他们,心底却对顾景恒十分厌恶和排斥。
直到她有一次见到,顾景恒为青鲤出头,被其他孩子打的头破血流,才真正对这个孩子态度有所改观。
加上这些年来,她也看明白了许多,而顾景恒对她也的确当成母亲一样孝顺。
她心中那道坎儿也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