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恒看着顾清颜沉默了半晌。

而顾清颜也期待着顾景恒的回答，甚至她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了一丝希冀。

她希望哥哥能信她，能待她还和前世一样好。

也让她能好好弥补前世自己做错了的事情。

她不想前世明明对自己那么好的亲人， 这一世却成为了别人的亲人。

“不过是一个梦，你为何……”

“如果那个梦是真实的呢！” 顾清颜立刻打断了顾景恒的话。

顾景恒淡淡道：“即便你的梦是真实的，那你怎么有知道，现实存在发生过的，是是否和你的梦一致呢。 不过是因为一个梦境便臆想着与自己的手足为敌， 你为何就是不肯看清眼前的事实？”

顾清颜紧了拳头，“不， 你根本 不懂！ 你也不懂到底发生过什么。不管是不是一样都无法掩盖梦里她们伤害过我的事实！”

顾景恒看着眼前顾清颜已经被仇恨蒙蔽了晃眼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失望道：“我看你真是疯了……”

他也不再劝说，怕是这个妹妹已经失心疯了。

若是从前他还还有些难做，总是想着让她们两姐妹和好，也想弄清楚她们之间的误会。

可事到如今，他也有了自己的明确立场了。

“哥……”顾清颜忽然叫住他。

顾景恒停下脚步。

“在那个梦里，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从小到大，你总是最护着我的。你也总是最关心我的。若是我和顾青鲤之间， 你定是毫不犹豫的选择我。哪怕我做错了事情……你也会义无反顾的保护我……”顾清颜轻声说着，眼角的泪水也不自觉的滑落。

顾景恒神色也不禁有些动容。

“你永远都是我妹妹，可是人，该有是非善恶之分。否则，便不该为人。”

留下这句话后，顾景恒便神色复杂的离开了。

顾清颜看着顾景恒离开的背影，目光也渐渐生了寒意。

是非善恶……

凭什么上辈子做了恶，这辈子便不用偿还呢？

她想报仇，便是恶了吗？

一切不过偏心的借口罢了。

前世宠她的哥哥，这一世，竟也站在了顾青鲤那一边。

真是可笑。

“顾景恒，你真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