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越回到卧房,一眼就看到了沈书仪身旁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盅。
心里一紧,步子两步化为一步。
“书书,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书仪看着那药盅神色莫名,再次抬头时,收敛了眼中的揶揄。
“这是给你准备的。”
一愣又一喜。
“书书,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放心,就是小伤口。”
他只感觉心里面甜蜜无比。
原来被书书重新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
“嗯?”
受伤,看他这模样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
想必也是他说的小伤吧。
沈书仪礼貌的笑笑,最后摇摇头。
“不是,这是另外的药。”
这可是今年外祖母回来后特地让冬至去学的好东西,能够让男人服用的避子药。
功效是半年,半年之后还要再用。
沈书仪觉得足够了。
不过她也不是无耻的人,肯定是会把这件事跟他明明白白的说清楚的。
他如果是愿意那就可以,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不强逼。
“什么药?”
他强自掩饰心中的失落和尴尬,只不过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盅,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沈书仪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避子汤。”
宋恒越脸上的表情很是滑稽,惊讶,害怕,尴尬,以及一点没有太浮于表面的伤心。
“你喝吗?”
宋恒越抹抹脸,一把坐下。
“等我缓缓。”
他得好好的考虑一下这话,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呢。
避子汤?
给他的?
见他这个模样,沈书仪也不催促。
是得让他好好想一想。
过了半晌,宋恒越才开口,声音微哑。
“你不想要孩子吗?”
沈书仪眸光一冷,但又收了回去。
“不想。”
那个难产的孩子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宋恒越只是觉得是前次生产之事让她心中留下了永远的隐痛。
他的作为也伤到了她。
捏紧的拳头突然无力,苍白泛着青筋。
唇齿之间的歉意吐出都觉可笑。
沈书仪无意在沉迷于不好的情绪中,“你若是不喝,也没关系,我并不会强迫你。”
“不过我们就不要再同房了。”
宋恒越心里面闷着一口气,听她说完之后反而松了下来。
“我喝。”
他喝就是了,书书不想再生一个,那就不生。
他们已经有明宣了,完全足够了。
说到此,宋恒越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你以前有没有喝过?”
避子汤伤身体。
沈书仪坦然点头,“喝过。”
宋恒越语气急促,想要怪罪却又没有立场,只能担心非常的说。
“让府医来给你看看。”
沈书仪止住他往外面走的步子,“不必了,冬至懂一些医术,我早早的就看过了。”
“对了,你若是担心,可以找人去查验一下这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