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九是宋恒越的生辰,一下值他就迎着寒风一路飞奔。
今年庆王在家,宋恒越的生辰又不忙碌,所以一大家子一起过。
等把庆王庆王妃送回院子,宋恒越才跟着沈书仪回明月居。
“娘,娘。”
“哎,明宣,娘在这呢。”
可惜明宣现在只会喊娘,走路也走不稳还需要人扶着。
看着赖在妻子怀里面不出来的明宣,宋恒越摇头,拍拍手。
“明宣,到爹这里来。”
明宣非常给面子,听到声音,又看到熟悉的面孔,就双手往这边伸。
接过孩子,他小心地扶着他走路。
沈书仪看了看父子俩,摇头回了书房,她还有一些事儿没有做完。
等把所有的账册收尾。
明宣早就已经被抱回去睡觉了,只有宋恒越等在内室,他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沈书仪想了想还是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世子,生辰快乐。”
宋恒越立马站起来接过,只是这个盒子比较小,装不进那套衣服呀。
难道是换了生辰礼物吗?
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根发簪。
仔细地打量过后,宋恒越不得不收回心中的侥幸。
因为这发簪一看就不是沈书仪的手艺,所以说这是外面买的。
他原本以为他的生日礼物是那件沈书仪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裳。
看他盯着那个盒子不说话。
沈书仪眼尾一动,“不喜欢?”
宋恒越沉默几息,“喜欢的。”
“只是我更喜欢你前年送我的那支。”
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听到这句话,沈书仪不由得挑眉。
心中冷笑。
前年的那支发簪是自己亲手刻的,手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伤,送给他之后却再也不见天日。
如今再来说什么喜欢那一支?
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支就不错,工艺成熟。”
看着她不悦的模样,宋恒越又补了一句。
“这支我也喜欢的。”
他应该知足的。
只是想想曾经的用心和如今的漫不经心,一对比他心中总是酸涩不已。
等到夜色暗浓,宋恒越还是没有等到那以往年年都有的长生面。
看着已经进入梦乡的沈书仪。
他只得轻轻的搂过她的身子,心中叹气。
“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十二月,飞雪漫天。
沈书仪跟哥哥等在京城门口。
沈观棋看着穿的厚实的妹妹,开口劝道。
“去马车上坐着吧,父亲可能还要一会儿,别把你冻坏了。”
沈书仪摇头。
“哥哥放心,我穿得厚的呢,我就在这儿一起等着吧,我想第一时间见到父亲。”
见劝不动她,沈观棋只得站在风口,替她挡挡风。
兄妹俩慢慢的寒暄着,马蹄声从城门内传来,宋恒越利落翻身下马。
“兄长。”
跟沈观棋打了个招呼,就看向沈书仪,伸手摸了摸她的双手发现是温热的才点头。
沈观棋见他这一番举动,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世子。”
又等了一刻钟左右,见四五十马匹从远处奔来,震震马蹄声踏碎飞雪。
沈书仪看着最前方那个威武的身影。
难得的活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