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仪进了马车,宋恒越跟许凛然对视,随后都冷然的分开视线。
他跟着沈书仪进了马车。
瞅他冷着脸的模样,沈书仪面色都不变,让了一个位置。
宋恒越坐下,两人挨着。
沈书仪拿出小棋盘,自己跟自己下了起来。
没有问他怎么会来。
宋恒越看她半晌,突然把人拉到自己怀里。
棋子纷落。
“呀,我的棋子。”
沈书仪转头,对上宋恒越压着怒意的眸子,一字一句开口。
“世子,你打扰到我下棋了。”
宋恒越呵一声,“是吗?我还以为是打扰到你见你表哥了。”
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沈书仪冷冷嗤笑。
“呵。”
不再置一词,多说无益。
用力推开宋恒越,从他怀里退出,整整衣裳坐下,把刚刚的棋局摆好。
收下心思,按下气怒。
不然她怕她给宋恒越一巴掌。
呵,真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心里还装着别人。
宋恒越被她一句‘呵’气得闷在当场。
不由得想,真该让外面的人看看,这就是他们赞颂的贤妻。
沈书仪哪里有别人说温柔端庄,贤妻典范。
他被气到的次数也太多了。
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他闭上眼,他自知失言。
许凛然对沈书仪的感情他已然察觉,可沈书仪是不清楚的。
而且,许凛然确实帮了大忙,沈书仪也是为庆王府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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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今天控制不住自己。
很难言说他回府时得知沈书仪抛下他独自去见许凛然的心情。
他一路追过去,心中气怒。
最重要的是脑海不断重复沈书仪关心许凛然的场景,还有许凛然那内敛的温柔。
纵然沈书仪是他的妻子,纵然他知道沈书仪的目的,他还是感到嫉妒。
以及妻子被人放在心上的不适。
马车停下。
宋恒越先下,回头准备扶住沈书仪。
可沈书仪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手,自己下了马车。
“不必。”
沈书仪头也不回的往府里走,谷雨赶紧跟上。
风雷看了一眼世子,心中哀叹。
这个主子俩又在闹什么别扭,这些日子,他是天天忍受着世子的冷气。
宋恒越沉默得跟上沈书仪。
路过宋恒越的书房,沈书仪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宋恒越。
“世子,我应该是不适合在出门交际了,等会儿我就让芒种整理好单子交由你负责。”
你宋恒越厉害,那你自己负责吧。
以往她独自上门交际的时候多了,怎么不见宋恒越问几句。
看着别人家夫妻恩爱把家还,她只得独影自怜,最后还得收拾好自己破碎的心。
怎不见他看到。
如今也不知他闹些什么。
许凛然是她表兄,那日又帮了大忙,她作为世子妃,上门道谢理所应当。
难道她的亲戚还值不得这份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