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他们竟坐着衙门的马车回来了,那想必他们的冤情已经被洗脱了。
现在附近围了好多人呢。
荆启山又凑到李玉娇耳边,小声道:“娘子,你去里面取点辛苦费给马车夫吧?不用急,慢一点取。”
李玉娇顿时就明白了荆启山的用意。
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呢。
拖得越久,围观的人越多,他们下毒的嫌疑就最小。
于是她慢吞吞地去铺子里头取了二十文钱,再出来对车夫道:“大叔,今儿辛苦您了,要不您进来吃碗粉?”
车夫得了钱,就笑道:“不了,我再不回去天就黑了,夜里马儿不认得路。”
马车夫走后,王氏和王二花又当着围观人的面问他们:“你们这一趟到底经历了啥啊?有没有被打?后来是怎么说清楚的?”
荆启山道:“县令大人明察秋毫,知道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干的,所以就放我们回来了。”
李玉娇问她们:“那些被下毒的人呢?后来怎么样了?”
王二花道:“贺大夫见你们被抓走了,他就懒得管这些人了,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自己被下了毒,活不了多久了,自己去找下毒的人吧。
结果你猜怎么样?这些人竟就这样走了。这就说明他们不是在咱们店里中的毒嘛,是不是?”
王氏也愤愤地道:“这些人活该!谁让他们为了那点钱,不惜做出害人的事!”
李玉娇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王氏顿时想起来了,她曾经也为了钱,差一点害了李玉娇。
她不由地道:“希望那些人能改过自新吧,毕竟人都有错,春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错就改,善什么大烟囱?”
春哥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对对!”
……
员外家。
李玉蛾派去打探消息的家丁回来了,家丁哆嗦地道:“荆启山和大……不是,荆启山和李玉娇被放回来了。”
“什么?”原本在喝稀饭的李玉蛾瞬间跳起来:“没行刑?也没有发放宁古塔?”
家丁摇头道:“都没有,后来还是用马车送回去的。”
“有没有说具体的原因?县令大人为什么不治他们的罪?”
家丁摇头:“问了公堂上的衙役,但是没有一个人肯说的,反正人就是放回来了。”
李玉蛾气得把桌上的稀饭都打翻了。
她少了一颗牙,这两天只能喝稀饭,但是想着荆启山和李玉娇的下场,她忍了,可谁成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去找爹!”
李员外也在打探消息。
他想去和县令见一面,但是县令却不肯见他,天才黑下来,就找借口说要睡觉了。
李员外就问公堂上的人,想给些钱套话。
但是公堂的捕快已经得到命令,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虎头帮的事,否则立刻革职,所以李员外也套不上话。
后来还是吴兴安跟李员外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想着对付荆启山他们了,人家能一打五十,得罪了他,你们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李员外就知道了,定然是荆启山使了手段。
“爹,县令大人怎么不处置荆启山和李玉娇啊?”
李员外看着嘴角仍然肿着的女儿,摇头道:“蛾儿,要不咱们还是不要再招惹荆启山他们了,他们有他们的过法,咱们有咱们的过法,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吗?”
李玉蛾却哭着道:“不可以,这口气我咽不下,凭什么她李玉娇抢走了我的人生,凭什么她就样样都能比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