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道:“李玉娇确实在镇上卖面包,那面包生意好得不得了,铜板哗哗啦地收,眨眼就收了一大袋铜板。”
王氏又在抹泪:“我们想跟她讨一块面包尝尝,可她硬是不给,说我们已经分家了,分了家就不再是亲人了,就算爹娘去问她要,也是不给的。”
荆老汉和荆老太顿时气极了。
荆老汉把手中的扁担往角落一扔,再道:“我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
李玉娇回到家,先是把荆启山抱到竹椅上坐着,然后又去准备晚饭。
春哥则伺候荆启山方便,以及喂鸡鸭、淋菜。
正忙着,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以及荆老汉的声音:“老三媳妇,你给我出来!”
李玉娇正炒着菜,听到这暴躁的声音,她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以荆家人的德性,一旦她做买卖赚了钱,他们那些人肯定想过来讨点好处的,要么要钱,要么就是想要她的面包配方。
呵,管他呢,继续炒菜去。
春哥听到动静,不敢开门,就跑过去跟李玉娇小声汇报:“小嫂嫂,外面好像是大哥哥的爹娘,他们好凶,好像要拿你问罪。”
都是同一条村子的,就算不熟也认识。
李玉娇道:“你干你的活,就当没看见他们。”
春哥得到命令,便又继续去淋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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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荆启山坐了起来。
透过篱笆,荆老太看到荆启山了。
“你们看,那是老三吗?”
“他怎么是坐着的?”
“他好了?”
荆老太便又去喊荆启山:“老三,老三!”
然而,荆启山却像是看不到他们一样,他一会儿抬抬胳膊,一会儿抬抬脚,现在他的腿能抬到板凳高了。
荆老太见里面没有一个人应他们,都是各自干各自的活,她突然感觉这场景有些诡异,就好像这院子和外面开启了一道结界,里面的人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
想到这,她后背一阵凉嗖嗖的:“他爹,你不觉得里面这几个人好奇怪吗?”
尤其是这时负责淋菜的春哥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来了,隔着篱笆,春哥好像并不知道外面有人一样。
荆老汉也感到诡异起来。
他又喊了几声:“春哥,春哥!”
春哥还是淋自己的菜,半点反应都没有,等淋完这一片,他又去另外一边淋,根本没看他们一眼。
荆老太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爹,你看这是不是很阴森,这里面的人,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
荆老汉原本不觉得,可当他看向荆启山时,发现荆启山的动作很奇怪,他虽然胳膊和脚都能抬起来了,可是抬的姿势也怪异,像是一具提线木偶,一下一下的,非常有规律。
哪有人是这么动的?
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他爹,要不先回去吧?”荆老太道,“现在天快黑了,明、明天一早再来。”
荆老汉看着春哥,又看了一眼荆启山,恨恨地道:“行,明天再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爹、娘,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李玉娇有没有说什么啊?”王氏挂念着面包买卖,想知道面包是怎么做出来的。
最好是搞到配方,然后她也去镇上卖,也哗啦啦地收铜板。
荆老太现在还是惊魂未定,她拍着胸口,“这事不好说,明天再去瞧瞧。”
“娘,你怎么像是受了惊吓?是不是李玉娇骂你们了?那贱蹄子越来越伶牙俐齿了,现在仗着有几分本事,就不把爹娘放在眼里了。”陈翠愤愤地道。
荆老太猛地看向陈翠:“老二媳妇,你也觉得那李玉娇最近突然长了本事?”
“是啊,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子,又是救了大柱又是救了小虎,甚至老三看着精神都好了许多,她还找了个长工,就是那春哥,甚至还供春哥上学呢,显得周冬和凤霞这两个当哥嫂的多没本事一样。”
荆老汉听了这话,再联想到祖屋看到的诡异情景,他陷入了沉思,随后道:“老三媳妇在过门前没有半点本事,这分了家后,就长了本事,怪得很,怪得很哪。”
陈翠问:“爹,你的意思是……她有高人指点?”
荆老太骂道:“别问这么多,我和你爹寻思着明早再过去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要看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