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笔挺,气质清冷,眼神锐利,似乎比矿场上的老爷还要有气势。
“三娘子……”周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玉娇冷冷地道:“你不必回去说凤霞了,你带我去见你们的族长吧!”
周冬诧异地问:“你要见族长做什么?”
李玉娇道:“春哥差一点被死了,如果这次我把他交给你,等他回到家,想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我得找你们族长,让你们族长来定夺!”
周冬仍然顾忌着家里的妻子,担心凤霞要说他,便道:“我回去和凤霞商量一下。”
李玉娇没理他,只朝屋子里面喊了一声:“荆启山,我出去一会儿!”
屋里,荆启山面色一沉。
他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替春哥讨回公道。
他朝外面喊道:“李玉娇,你力气大,若那些人不听你的,你就揍他们一顿,揍到他们服为止!”
李玉娇无奈地回喊一句:“你且在家等着吧!”
……
半个时辰后,李玉娇带着周家的族长以及周家的几个长辈过来了。
路上有村民看见了,都觉得形势不对,便也跟着过来看热闹。
周冬跟在后头,只觉得忐忑极了。
李玉娇行动太快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去给凤霞报信!
李玉娇将周家族长和长辈带到院子后,就进去把春哥抱了出来,再放在荆启山平时躺的那竹床上。
“各位长辈、叔伯,这就是春哥的情况,请你们仔细查看查看,看看他身上有多少伤!”
春哥今天精神好了一点,但是还下不来床,脸色惨白,人又瘦小,像只小猫一样躺在竹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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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族长和叔伯前去查看他的伤势,都不用掀开衣服就能看到头上和脸上以及露出的手脚都是伤,再掀开衣服,只见身上全是淤青,全身没有一片好肉。
周家族长看着都生气:“打得这么狠,这还是人吗?”
叔伯们也气愤地道:“春哥的爹一直是个大好人,谁家有事都主动帮忙,当年他是为了参军才离开家里的,春哥的娘勤俭持家,辛辛苦苦把你们两兄弟拉扯大,没想到刚走两年,这小儿子就被虐待成这样了!”
然后他们一起指责周冬:“都说长兄如父,周冬,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弟弟的?你还记得你娘临死前说过什么话吗?不求你们把春哥带得多好,只求他能平安长大,可这样下去,他还能长大吗?”
周冬又羞又愧,只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
族长和叔伯们看着周冬这样子,也只是摇头。
“春哥如今被打成这样,周冬惧内,是断不肯休妻的,今后春哥的去处是个难题!”
“不如就让春哥到族长吃百家饭吧,今天去我家,明天去你家,我们轮流给他一口饭吃,不愁养不大他。”
“我看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时,凤霞终于来了。
凤霞一来就冲向周冬,狠狠地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自家的事情,你找族长他们干什么?嫌不够丢人吗?”
然后凤霞也跪下来对族长和叔伯们赔笑道:“昨天的事是个误会,昨天我们以为春哥偷钱,所以才打了他一顿,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春哥的事毕竟还是我们这房的家事,不如我和周冬先把春哥带回去……”
族长怒道:“毒妇!你若是再把春哥带回去,那这孩子还能长大吗?你干出这种残害兄弟的事,周家不休了你就好了!”
凤霞道:“那我能怎么样?谁家不打孩子?你们家孩子偷钱难道你们不打吗?我都说了这是个误会!”
周家长辈们见凤霞如此耍赖,都气得说不出话来。
族长最后对凤霞道:“你差一点把孩子打死,竟还说是个误会!我周家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今天我就做主,哪怕是吃百家饭,春哥也决不跟你们回去!”
凤霞冷笑道:“百家饭?说得好听,今天去二爷家,明天去四叔家,后天去三叔家?进来就施舍一碗饭?那春哥跟乞丐有什么两样?我都说了我们认错了,有自己的家,总比四处乞食好吧?”
李玉娇终于在这时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