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含入v通知)◎
“我是你女朋友,是大人了。”
这句话后的宋泊礼面无表情的抽了口烟,俊朗的五官在烟雾中朦胧,他一言不发,言外之意很明显。
——他并没有把她当成女朋友。而是一个妹妹仔。
“沈蔷,我不希望这段感情参杂了其他干涉。”
沈蔷像是泄气的皮球,瘫在床上,鼻子酸劲一直往上冲。直逼眼眸眼泪瞬间掉落,三年多的时间里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或许是不同的,但后来她才了解为何她能留在他身边那么久。
因为她乖巧,懂事,所以他让她留下,对她温柔、绅士。
可最近的她开始敏感、多疑,他便频频蹙起平时温润的眉头。
这一切她都知道的,她都懂。
只不过之前她自欺欺人,她以为她的真心会换来他的真心,可换来的却是他一天比一天的冷漠,最终真心没有,薄凉倒是将她伤的彻头彻尾。
如今她不再像之前那么乖巧,他的薄凉冷血就开始隐隐冒尖儿。
半小时后,房间里响起书房门打开的声音,沈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刚被宋泊礼“训斥”的局面,赶紧将被子蒙住头装睡,可下一秒,她只听见隔壁的衣帽间被推开,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料想他是在换衣服。
那么晚换衣服要干嘛?要出去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沈蔷就听见大门被推开又关上。
他真的出去了。
明明她就在房间,为什么他不进来和她说声他要出去。
难道他都不知道她会担心,会怀疑,会生气吗?
被子蒙住了头,沈蔷侧躺着,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头上。他怎么会在乎她生不生气、会不会胡思乱想、又会不会怀疑呢?
他又不爱她。
沈蔷天生骨子里就有股傲劲。
以前被同桌嘲笑没爸爸时,她二话不说把同桌推开,警告她不许再嘲笑她,否则她绝对不会再在课业上帮助她。
现在她用两句话认清了宋泊礼对她、对这段感情的态度,她深知如果不是她乖巧懂事,他绝对不会留她在身边四年。所以这种感情,到头来她能得到什么?
她不图他的钱、不图他的权、不图他的家世、唯独希望他分给她一点爱。哪怕一点点都可以,可他都给不了。
那她留在身边的意义是什么?
是一日复一日的怀疑?是一天比一天更深的折磨?还是随时害怕被他抛弃的恐惧日夜折磨她?
他身边如果出现了和她一样乖巧的人,他也一定会换掉她。
当灼热的眼泪再一次从眼角滑落时,沈蔷决定不再这样痴傻下去,于是掀开被子,摁亮了卧室的灯。
她点开微信,摁下了宋泊礼的对话框,距离他出门已经一个小时了。他一条信息没有,身为女朋友的她,发个消息也是正常。
沈蔷:【你去哪了?】
可是,沈蔷一如既往,等不到任何的回应。过了三十分钟沈蔷故技重施,又打了个微信电话给他。
他不想接总会挂断,且回她一条信息的。
哪怕是一句在应酬也好。
这样她至少知道他还会回应她。
可是电话就这么响着,直到自动挂断他都没接。
卧室的落地窗上繁星点点,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美到迷人眼,沈蔷干脆套了一件外套,赤脚走到阳台上。
推拉门一开,冷风扑簌而来。沈蔷身上少得可怜的瞌睡虫都被吹散。任由冷风吹,她就站着不动,她很想和宋泊礼一样,在酒窖里拿一瓶红酒,慢慢品尝,慢慢思考。
可她发现,她虽然和宋泊礼在一起那么久,但她却从来不敢擅自做主拿他的东西,或许从心底里她都没敢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衣柜里她的衣服少的可怜,洗漱台上她的化妆品更是不过三瓶。
他不小气,从刚在一起那天开始他就拿了张副卡给她,里面额度无限用,但那张卡自始至终都留在她的包包里。
他也从未问过,你怎么不用那张卡。
他好似觉得,她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样,给钱就能乖、给钱就能安分。
可他不知道,她并未拿过那张卡里的一分钱。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映入漆黑的瞳孔里,沈蔷彻底失眠,她干脆拿出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各种关于宋泊礼的新闻。
突然,一条最新的新闻吸引了她的视线。
沈蔷看见新闻的标题是——#嫩模miki被拍同豪門太子爺宋泊礼共度happy夜,疑成功高攀成新晉太子妃#
凌晨五点多,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沈蔷巴掌大的小脸瞬间血色尽褪,小手颤抖点进去,时间是2月1号,也就是她在家里过年的那段时间。里面配了一张图,是宋泊礼单手插兜,姿态闲散往酒店内走出来的视频,而身后跟着的是亮眼长腿的miki。
而下面还有一张动图,是miki正在拢紧自己领口。
下面还有港媒的毒辣点评——【miki衫都没穿好,紧张追宋太子,平时工作耍大牌,没见你那么紧张过,系不系惊当不上太子妃啊!】
沈蔷猛地摁灭手机,心就像是被几百根针狠狠扎进去又被活生生的掏出来撕裂一样的难受,这瞬间她甚至都感觉呼吸都难。
冷风一吹,她感觉眼睛蓦然刺痛,红血丝遍布双眼,她点开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宋泊礼的备注,点击呼叫。
她想打电话问问他,为什么和miki要去酒店?
为什么她一回家过年,他就按捺不住?
电话一直响,自然挂断后,沈蔷颤抖着手,眼泪掉落又打了一通电话。
这一次,宋泊礼终于接了。
“喂?”
宋泊礼的声音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语调,仿佛这天底下没有能够让他荒神的事情。沈蔷死死咬着唇,明明是她打电话给他的,但是她不愿让他听见哭声。
她还在维护着这没必要的可怜自尊。
沈蔷吸了吸鼻子,强忍着哭腔,道:“你在哪?”
宋泊礼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嗓音鲜少温柔,“你哭了?”
沈蔷平时的声音听上去柔腔软调,偶尔感冒时鼻音稍变都能听得出来,更何况哭了那么久的嗓子,鼻音早已浓重到说一个字都能听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