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哼道：“那个杀千刀的逆子，是该凌迟！”

想起前世那句‘该去南曲班子唱戏’，她就恨不得活剐了顾廷烨。

顾廷煜沉默了一下，道：“亲兄弟一场，我想去送他最后一程，您要一起吗？”

小秦氏随手折了一朵茉莉花，放在手里把玩着，不咸不淡道：“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去送他做什么？”

顾廷煜道：“纵然他不是你亲生，好歹叫了你多年的母亲。”

小秦氏又哼了一声。

顾廷煜目光幽深，看着眼前的茉莉花，道：“您看，这花开得多好，雪白雪白的，一尘不染的，看着真叫人舒心。”

小秦氏漠然道：“花是洁白无瑕，只可惜生长的地方，却是一团污秽。”

顾廷煜眼神带着探究之色：“母亲洞若观火，难怪能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仅用一招放火嫁祸，就让顾廷烨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真是高明啊！”

小秦氏见他一针见血点破，也不惊慌，依旧淡淡道：“我再怎么高明，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有时候我在想，像我姐姐这么单纯如小白兔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狡诈似狐的儿子？反观我，自以为聪明，结果却生出个棒槌儿子，要是你们俩的脑子能换一换，我也不必这么烦心了。”

顾廷煜诧异道：“你、你承认了？”

小秦氏笑盈盈的：“既然瞒不过你的眼睛，我何必藏着掖着，演戏演了大半辈子，我也累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顾廷煜看她如此坦然地笑着，怕又是笑里藏刀，憋着毒计杀招，不由心头一紧。

他目光死死盯着小秦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秦氏道：“当然是为了报仇。”

顾廷煜怒气膨胀，道：“你要报仇，冲着顾廷烨就算了，为何要杀我爹？他也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