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眼中凝着刻骨雪亮的恨意：“我的年纪太大了，有心报仇，也没这个寿命和时间，所以我想进入天界，寻一份成仙的机缘，然后从一个洒扫的不入流小仙，一步步修炼，一千年不行就一万年，一万年就行就十万年，总有一天，我会修成大神通，让那些残害无辜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素锦摇了摇头：“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就算你真的找到天界的入口，找到所谓的仙人，你也不可能成仙。”

小芳满脸错愕：“为什么？”

不等素锦回答，她带着崩溃般的哭声：“我终身不嫁，花费了几十年的光阴，青丝熬成白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丝希望，为什么会这样？”

素锦目光有着悲悯之色，冷冷道：“正如你说的那样，神仙群体也和凡人那样搞世袭制，以血缘为纽带，仙人与仙人结合，生下仙二代，仙二代又和仙二代结合，于是就有了仙三代、仙四代、仙N代，子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随即，又问：“你可知，乐胥娘家人，为何只能当个不入流伺候人的仙娥，连正经的神职都混不上？”

小芳怔怔想了想：“因为繁衍太多？”

“没错，仙人一代又一代的繁衍，很多职位早就被填满了，现在天界的仙人多得要死，天君恨不得多裁革一些人出去，又怎么可能放出成仙的机缘让凡人获得？所谓的进入黑血山，找到通往天界之路，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小芳瞪大了双眼，浑身颤抖着，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惨然大笑：“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素锦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柔声道：“苍天无眼，神却有情。”

小芳嗤笑不已：“神若有情，怎会随意屠戮生灵，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万千黎庶？可笑，真是可笑了。”

素锦目光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天上那些家伙，都是感情用事、发癫残忍的伪神，真正的神是爱人的，他们的爱，对三界众生的博爱，以小爱化大爱，才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