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还珠为什么这样。

不是一直想着净化？如今她给净化完了，怎么还不高兴了？

“呜呜。”谢还珠哭着冲上来抱住她，“妹妹，你以后一定不要忘了姐姐。”

陆鱼眼里情绪复杂，从还珠这句话里，得出了不少信息，难道她吸收了这些不明气体，以后会记忆消失？

抚摸着她的头顶，安慰，“还珠放心，我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你，还有祖父。”

谢还珠从她怀里抬头，伸出小手指，“妹妹，我们拉钩。”

陆鱼心下觉的好笑，也伸出小拇指和她勾上，“嗯，拉钩约定，无论何时何地一定不会忘记还珠。”

谢还珠这才破涕为笑，钻进她怀里蹭了好一会，只是在陆鱼看不到的地方，眼里全是害怕。

“妹妹，你告诉姐姐吸收完那些污浊之气后，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陆鱼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无比开心说，“前所未有的好。”

“那就好。”谢还珠也笑了，只不过眼底还是藏着一抹担忧。

陆鱼眼睛看向木桶，又看看谢还珠，那意图也太明显了，谢还珠一下就察觉到了。

她其实不想让她继续吸，但看她的样子，又不想她失望。

于是主动拿起黑锤递给陆鱼，“妹妹，既然你吸收完一点事也没有，那就把这个也吸收了吧！”

陆鱼道谢后迫不及待接过黑锤，盘腿坐下，静心吸收。

谢还珠没有打坐修炼，而是坐在地上托着下巴仔细观察陆鱼，直到发现她真的什么事也没有，才无声呼出一口气。

有过前面吸收黑杵的一次经验，陆鱼吸收黑锤更是顺畅。

小半个时辰后，陆鱼欣喜睁眼，她握了握拳头，充满了力量。

她看向还在一边的谢还珠，“还珠，我感觉现在的我可以一拳把三十三层塔给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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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还珠嘴巴张成了O形，很给面子拍手，“妹妹好厉害，能有这力量，肯定能给无妄爆头。”

陆鱼笑，脑子里在想着爆无妄头的场景，拳头还不时挥一下，像是提前练习。

正辕书院，正在上课的张北柯眉头微蹙，走下讲台来到外面，抬头望天，最后叹息一声。

“终究还是走回原来的轨迹了。”

陆清风和师兄无灸也走了出来，都听到了他这一句话，陆清风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尽是担忧。

“先生，无可改变？”

“有，彻底灭杀她就行了！”

陆清风脸黑了，“先生莫要开玩笑。”

张北柯转过身看他，浅笑道：“既知是开玩笑又何必生气。”

陆清风抿唇不语，脸色还是很不好。

张北柯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不要去到她身边？多给她点关爱，

就算有一天她彻底苏醒，也能因为这些来自亲人的关爱，而留存多些理智。”

陆清风往右侧移了一步，冷着小脸说，“有大姐和祖父在就够了，不需要我。”

说完，他转身进了课室。

张北柯背着手仰望天空，眼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

无灸学着他动作，笑着安慰道：“先生，很多事，顺其自然就好，没必要太过纠结，若最后结局不尽人意，那也是天意，我们顺从天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