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呜呜……”

殿内不少小少女被她这话吓得哭了出来，纷纷埋首自家长辈怀里。

顾家老夫人闭上了眼睛，现在的老夫人是五年前才升成的老夫人，并不是十二年前被陆鱼气晕的那个顾老夫人。

她的手指攥紧了，还在抖个不停。

一抹恨意在心中滋生，不过恨的对象不是陆鱼，而是顾家和无妄。

她的小闺女如果有陆鱼这狠劲和本事，是不是就不会被……

陆鱼没有管这些动静，只看着宸贵妃。

宸贵妃后背都被汗水给浸湿了，可怕，好可怕！

她不是被她的话给吓到的，而是被那像无尽黑洞般幽深的眼神给吓到了。

无妄大师曾经说过一句，陆鱼是人也是鬼，且他看不透。

若遇上一定要小心。

以前她不信，只觉无妄大师或许是看错了，但现在她信了，这不是个正常人。

忍住后怕，端起已经冷掉的茶盏以袖遮掩住即将崩溃的表情。

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贵妃的人，只喝茶这么一会功夫，她就压下了心底的恐惧，恢复到了平常。

她放下茶盏笑着说了句，“陆小姐尝尝我这宫里的果汁，味道是相当不错的。”

气氛实在是不好，有宸贵妃这话打破沉寂的氛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

“没错，贵妃宫里的果汁确实一绝，喝了还想喝。”

“可不是，我啊，都喝三杯了。”

“我也喝了两杯了，意犹未尽。”

各个角落里都有宫婢端着精致茶壶站着，茶壶里装的是果汁，但凡谁喝完了，会立即续上。

宸贵妃看着陆鱼和张凤都没喝，心底有些发虚，但还是问道：“世子夫人和陆鱼小姐可是不喜欢喝果汁？”

“如果不喜，可给两位换上茶水。”

张凤笑了笑，“倒也不是不……”

陆鱼打断了张凤的话，“宸贵妃明知故问，我和大伯母的果汁里有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随着她这话的一出口，全场气氛再度凝结了，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宸贵妃愣了片刻，随即吼道：“来人，将给陆小姐和世子夫人上果汁的贱婢拿下。”

陆鱼身后一个宫婢面色惨白，一个激灵跑到陆鱼面前跪下，“求陆小姐饶命，是奴婢不诧春梅被杀，所以……”

两个内侍上前押住跪在地上的宫婢就要往外走，陆鱼也没阻拦。

只轻飘飘说了句，“这样的人是该杖毙的吧！”

拖着人的内侍动作一顿，看向宸贵妃，只见宸贵妃点点头。

陆鱼当然知道这宫婢是背锅的，但同样也是下手人，所以，她没有任何愧疚。

之所以没有要求查背后主使者，是因为她知道根本查不清，最后不过是扯皮。

反正只要她自己知道是谁就行了，找着机会还回去就是了。

不过……

她端起果汁，轻轻晃了晃，轻笑道：“她还真是恨本小姐不轻，居然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陆嘉宝明知陆鱼不好惹，但就是偏偏忍不住，“妹妹，下次不论做任何事，还是多做一番考虑为好，不要冲动行事，不然很容易被报复的。”

陆鱼一听她声音，脑子里就呈现前世的一幕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