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殊没了,那么她的嫁妆自然也该她来管。
葬礼才过,又被那个小孽畜给气到了,让她一时都没想起来这事。
这次正好有四公主撑腰,她正好光明正大接手管理秦殊嫁妆。
兴奋了一路,想的是挺好,可来到这里看到公主侍卫全员带伤,而且四公主看起来也挺狼狈。
看到陆鱼冷着一张小脸站在那里,她只觉脑子嗡嗡的,她……该不会对公主还手了吧!
如果是,这胆子也太大了,那她还能压制她?
此时四公主已经坐了下来,她对着刘玉珠点了下头,刘玉珠越过陆鱼走到店铺里。
“公主,您,这是怎么回事?”
刘玉珠是很担心的,如果是陆鱼做的,要追责肯定会连累到将军府。
谁让她才三岁,追责也是追大人的责。
四公主看着陆鱼的小小背影冷哼一声,对着刘玉珠倒是态度好了不少。
“你在将军府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吧,毕竟这个小鬼实在太恶毒了。”
她指着一边断腿的嬷嬷和丫鬟,“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外面的侍卫,全员带伤,都是她干的。”
听到这答案,刘玉珠早已没了震惊,只是不让她出门,不给她马车。
她就能把大门和马车全给劈了,还把府里所有的马给拉走,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的?
刘玉珠心里的担忧到达了顶点,这小孽畜的性格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今日能和公主对着干,明日就能惹出更大祸事,迟早会连累将军府甚至国公府。
不行,这小孽畜绝对不能活着了。
刘玉珠眼里杀气一目了然,陆鱼感觉到了这股恶意,回头冷冷看着刘玉珠。
然后冲她咧嘴恶劣一笑。
刘玉珠还没被吓到,但公主确实被她这笑给吓到了。
她声厉内荏喊道:“怎么回事,京兆府人还没来?”
“如果还没到,那就不等了,本宫亲自去京兆府。”
四公主扶住丫鬟的手站了起来,脸上痛苦一闪而逝,刚才那一摔还是受伤不轻的。
刘玉珠察觉到了,提议道:“公主您这身上有伤,还是赶紧去医治比较好。”
四公主无力摆摆手,“不用了。”
她就是要故意留着一身伤,到时才能和定国公对峙。
“我们去京兆府。”
四公主话刚落,就看到京兆府人来了,他们驱散着围观之人。
“散开,都散开!”
京兆府衙役领头人金大头看着杂乱的现场,眉头能夹死苍蝇,在那个丫鬟没报官之前来,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梁大人也根本不想管,就装不知道。
可现在人家都来报官了,不来也不行,原本也好处理,那就是和稀泥。
可那个丫鬟特意点了定国公孙女这几个字,那就等于没法和稀泥了。
甭管定国公疼不疼这个孙女,但你敢不给面子,就是不把定国公看在眼里。
他一个也不敢得罪,恭敬上前对四公主行礼,又对站在门口的三岁小儿扯了抹看起来和蔼的笑。
这里没有其他孩子,想来这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