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1 / 2)

花朝国,兴康八年,京城。

陆将军府

三月二十七这日,秦家用钱买夫的主母秦氏死了。

秦氏是花朝国第一富商之女,秦老爷子一生财运滚滚,但子嗣却一直不旺。

连妻带妾一共六名,直到他六十六终,也只有一个女儿,秦殊。

秦殊是他一房小妾在他四十九岁生下的她,对于子嗣本来不抱希望的秦老爷子顿时喜的大摆了一个月流水席,只为了庆祝这个女儿的到来。

有着老爷子的宠爱,也因为秦家后宅没有其他孩子,后院的妻妾对秦殊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所以,秦殊是真正泡在蜜罐里长大的。

这也导致秦殊性子有些任性,在她十五岁这一年,她看到了边关打胜仗归来的陆羡,一颗心至此沉沦在他身上。

回家就和秦老爷子说了要嫁陆羡,按理她这样的要求,秦老爷子应该在她出口后就该拒绝的。

因为门第相差的实在太大了,陆羡自身是三品将军,陆家不光是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其父还是超品定国公。

只不过陆羡排行第三,爵位自然不是他的。

而他们秦家……只是一介商户而已。

老实说,别说嫁给陆羡了,就是给他做妾,人家都未必愿意。

明人一看就不行的事,偏秦老爷子一口答应了下来。

喜的秦殊每日都在幻想成亲后的日子。

秦老爷子是有本事的,且还有魄力,他直接找到皇帝,献上百万两黄金,只为了求一道赐婚圣旨。

当朝皇帝花辰逸与陆羡是君臣,同时也是至交好友。

听闻这个要求,他是生气的,陆羡那是何人,岂能娶一个商户女。

但……百万两黄金,这个诱惑实在太大。

边关虽然安稳了,可国库也空了,若有百万两黄金填入国库,那就是真的安稳了。

花辰逸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为什么要做个明君,若做个暴君或者昏君,他可以直接抄了秦家,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而秦老爷子也知道当朝皇帝的性子,所以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花辰逸试图说服他换个条件,他说:陆羡虽无未婚妻,但已有意中人,若下圣旨强行让他娶令爱,只怕心中会有怨。

到时令爱哪怕嫁过去了,也是得不到他的爱怜,这样岂不是害了令爱。

皇帝说的,秦老爷子早就想到了,但他的愿望只有一个。

那就是女儿和妻妾能好好活着,有没有男人的疼爱不打紧。

他要的只是一份庇护。

秦家太富有了,即使捐了百万两黄金,底子还是在的。

若他走了,女儿就无人护了,所以对于女儿想嫁陆羡一事,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且他了解陆羡的为人,他会恨,会怨,但绝不会去害女儿。

所以他很放心女儿嫁进陆府,哪怕她只是一个挂名的主母,也足够护住秦家妇人。

至于女儿,只要有足够钱财傍身,一辈子也能过得富足安稳。

见他不听,皇帝也有气了,当场就拒绝了。

可过后,他想着百万两黄金心痛不已。

最后还是下了圣旨。

不管陆羡多么的不愿意,也只能娶了秦殊,可同时进门的还有平妻刘玉珠,也就是他本来的意中人。

两妻同时进门,一个早就与陆羡心心相印,一个则是陌生人,还是让陆羡和刘玉珠感情出现裂痕的陌生人。

可想而知,秦殊进府后的待遇如何。

成亲后,陆羡根本没进过秦殊的院子,秦殊每天守在大门口,只为了看一眼下朝的陆羡。

次数一多,陆羡烦了,后来下朝再也不走正门了,直接轻功翻墙回府。

秦殊绝望了,然后就开始发疯,她专门找刘玉珠的麻烦。

被陆羡训了,也骂了,还被关了禁闭。

秦殊更加绝望了,而此时秦家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秦老爷子病重,不久于人世。

沉寂了两天后,她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她也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延续秦家血脉。

于是,她花重金请到了江湖上第一和第二高手绑了陆羡,给他下药,最后成了好事。

自从这次之后,陆羡与刘玉珠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争吵。

秦殊可不管他们怎么样,她每日抚摸着肚子,期待里面有个小生命。

或许是老天故意要给那对有情人添堵,还真的让她一次就怀上了。

得知自己怀了后,她又花重金请了一大批高手和懂药的人守着院子,就怕陆羡和刘玉珠对她的孩子下杀手。

她这想法是对的,只不过刘玉珠和陆羡没有出手,但陆夫人出手了,但没成功。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陆余出生了。

其实秦殊给孩子取的名字叫陆揽月,但陆老夫人记恨她,也不喜欢这个孩子。

且这个孩子还是靠那种手段得来的,自然是不想让她如愿,最后给起名陆余。

意思就是多余的。

秦老爷子得知女儿生了个小闺女,愣是让人抬着他来到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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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看了眼小外孙女后,他笑着闭上了眼睛。

秦老爷子走了,秦殊伤心欲绝,加上又在月子中,身体一下就不好了。

此后三年她的身体一直没好过,加上不得陆羡喜欢,郁结于心,最后就这么死了。

独留下三岁的小陆余。

————

“陆鱼,你力气很大,完全可以制服几人,根本没必要杀人,所以你是故意杀人的?”

站在审判席的二十八岁女子淡漠地掀了掀眼皮,“所以,法官大人,你是想诱惑我说是故意杀人的?”

“咚咚咚——”

审判长敲了几下锤子,“被告请回答,无根据的事请不要随意猜测。”

“呵!”陆鱼扫了眼审判席的几人,“难道你们都是聋子?刚才那个问题我都不记得自己回答了几次,没有故意杀人。

可这个回答你们好像都很不满意,还一直问,就是想听我说是故意杀人?”

她又朝后扫了眼,旁观席上除了那几个人渣的家人,就是这些家人请来的记者。

没有她的亲朋,更没有任何一个是为她抱屈而来的。

甚至没有一个是无关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