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在还珠的眼神示意下，终是点了下沉重的脑袋。

陆清山这下高兴了，一高兴他就发现他饿了。

瘪着嘴看着陆鱼可怜兮兮的，“陆鱼堂姐，你可以吹牛的资本饿了。”

“这就去给你准备饭食。”

陆鱼说着就往外走去，她真是一刻也不想看到这傻兮兮可以吹牛的资本了。

“堂弟，吃饭要节制，不然吹牛的资本就会没了。”

谢还珠很怕他暴饮暴食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特意嘱咐了这么一句才离开。

陆清山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捏紧拳头，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吃多，不然就会胖回去。”

“到时不光吹牛资本没了，很可能还会被林如泉……”

咦！不能多想，一想就恐惧到想死。

第二天，谢还珠和陆鱼在陆清山的注视下出了门。

“陆鱼堂姐，还珠堂姐，吹完牛回来告诉我大家的反应。”

陆清山也知道现在很难看，躲在门口，露出一个脑袋对着两人叮嘱。

陆鱼目不斜视，直接快步走，谢还珠笑嘻嘻回头对着他承诺回来一定和他说。

陆清山满意了，欢快托着肚子上耷拉的肉皮回了院子。

陆鱼和谢还珠走一段路后，陆鱼果断转身换了个方向。

“妹妹是要去陆府？”谢还珠跟在后面问道。

“嗯。”陆鱼点点头，“有些事要去问问那个老道士。”

谢还珠心中咯噔一下，妹妹该不会是想去问她是‘死人’这件事吧！

“妹妹，那老道士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信他的话。”

陆鱼顿住脚步，垂首看着谢还珠，“还珠，那老道士是有真本事的对？”

谢还珠手指捏紧道袍一角，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妹妹，就算是有真本事，也不一定就说的都对。”

她越说越小声，话音里的心虚一览无遗。

“还珠，其实很多事我都知道的。”陆鱼浅笑，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妹妹……”

“我曾经无意识中看到过一些画面，画面里我变成了一团黑雾，杀了很多人。”

她脚步再度顿住，牵着谢还珠的手收紧了些，“杀的那些人中，就有……还珠你。”

谢还珠怔住了，她没想到妹妹居然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她有前世的一些记忆，但那记忆直到妹妹死亡截止。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不过从师祖的一些话里大概能猜测妹妹死后肯定有了什么机缘，变的很厉害并毁了世界。

眼看陆鱼情绪越发低落，谢还珠仰着头笑道：“妹妹一定不是故意杀姐姐的，肯定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才误杀了姐姐。”

“姐姐不怪妹妹，一点也不怪。”

陆鱼低头就对上还珠纯真的笑容，心里一痛，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她虽然只看到了杀还珠的画面，但她知道，肯定还杀了很多她今世在乎的人。

吸取气体的能力她不讨厌，相反还很喜欢，可是……失去意识什么的，真的好可怕！

想到这里，她心头忽然无比坚定了起来。

力量她要，意识也要保留，绝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杀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