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的离去,不远处也有几辆车在少女打着电话匆匆经过时一一发动,驶离此处。
确认楼下再无人埋伏,江黛才从漆黑的角落里悠悠走回楼下。
自家单元门后,少年裹着黑色加绒外套、戴着橙色卫衣上的兜帽,寒夜里还带着墨镜和口罩,裹得严实,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左看右看。
“都走了,出来吧。”
江黛抬抬下巴。
童飞鸣烦躁得拉紧卫衣帽兜,帽子勾勒出饱满的后脑勺曲线来。
自从做了明星最麻烦的就是没有一点隐私,狗仔们跟狗皮膏药一样,猖狂、还听不懂人话,恨不得追到被窝里狂拍!
本来他今天只是想悄悄回来。
奈何只要被人知道他回了家,某些没底线的狗仔估计都得冲到楼道里蹲守,造成的麻烦影响就更多了……
外面深雪未化,雪花正飘,二人并肩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小区,朝着体育场走去。
举办烟花秀的体育场离得不远,只需步行一会儿就能到达。
薄夜里路灯规律排列,光线反射到地面的雪上,照得人直晃眼,大道上明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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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半夜,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仅能听到二人的轻微呼吸声、与空雪被踩实的咯吱声。
安静得不像话。
江黛摸摸鼻子,主动开口:“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好像是觉得自己回答太敷衍,童飞鸣又补充说了几句,“沈哥最近想把我塞进几个大投资的剧组,我觉得自己还需要磨炼。”
他双手插在外套兜里,脚踢着散雪。
其实……现在还是有一些其他的烦恼的……
有点难以启齿,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近沈睿总带着他出席一些商务人士的高端酒会。
这些酒会都是高端商界人物组织的,不少人只在电视或杂志上见过。
他在外面是被人疯狂追捧的大明星、到了酒会上却好似低了人一等似的,那些人用轻蔑又赤裸的眼神打量他,借着话题灌他喝酒。
大多数情况他都推脱掉了。
直到前段时间的某次酒会,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酒席上坐在他旁边的沈睿酒过三巡悄悄离场,把他自己丢下了。
有个一脸褶子的中年男人趁着酒劲儿凑近他,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暧昧话灌他酒不说,还想趁机摸他手。
恶心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童飞鸣是年轻,但又不是纯傻子,怎么也琢磨出不对劲儿来了!
他越想越窝火,压抑已久的怒火爆发。
当场把桌子掀了!
沈睿知道童飞鸣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但再不错和那些商界的大佬也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本只是想借喜欢少年的大佬擦擦边要要资源。
这下倒好。
童飞鸣掀桌跑路直接得罪了一堆大佬,害他不得不到处卑微道歉,沈睿当然憋了一肚子的火。
二人就在地下车库大吵了一架!
最后还是以沈睿举手投降为结束,答应童飞鸣以后不再让他参加这种意义不明的酒会。
但,他和沈睿之间气氛变得微妙许多。
镜子一旦摔碎过,出现过缝隙,就很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童飞鸣知道因为自己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沈睿才迁就着他。
他的“不听话”让沈睿生气,听自己小助理偷偷摸摸打听来的消息,沈睿已经有意培养其他新人、朝他人倾斜资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