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夜。

江城初雪的风吹到了永州，整个华东大地都覆上一层寒霜，白皑皑。

快餐店的二楼阁楼小卧室里，老旧的窗裂了条缝，风雪呼呼的刮了进来，害得落地床垫上的女孩更蜷缩紧了身体。

好冷，真的好冷。

老板娘给她的这床被子秋天用着还凑合，现在入了冬根本不够暖和，何况阁楼上漏风又没有任何取暖设备。

今夜迎来初雪，扛不住了。

加上晚上收拾完店里都没来得及吃几口饭，现在饿得饥肠辘辘，又冷又饿，实在睡不着觉。

牛丽丽想爬起来找老板娘再要一床被褥。

可是想到一旦自己现在去找老板娘，就要和那个眼神很猥琐的色眯眯老板碰上，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起来找点吃的填饱一下肚子，吃饱了肯定会暖和起来的。

她给自己打打气，披上一件外套爬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拉开破旧的门。

狭小陡峭的木质楼梯很难走，女孩儿抓着扶手，慢慢往下走着，生怕吵到人。

下了楼梯，一楼是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他们儿子的房间，厨房就在前厅旁边，她鬼鬼祟祟地溜进厨房，借着月光找出一块冰凉干硬的馒头。

牛丽丽狼吞虎咽地吞下肚去，噎得忍不住打开水龙头，灌了两口生水。

吃完整个馒头，她才觉得肚子饱了不少，身上似乎也暖和起来。

她舒了口气，出了厨房，扶着楼梯栏杆就要上楼去。

还没迈出脚步踩上楼梯。

身侧房间里，一阵女人压抑的喘息响了起来。

“啊！唔……嗯……嗯……”

牛丽丽一呆，有些手足无措。

她和林枫早早就偷尝禁果，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动静，老房子隔音差，害她被迫听了场活春/宫。

正在她要赶紧上楼的时候。

楼下很快没了动静。

随后响起了女人恼怒地低骂：“废物！”

还有男人不甘心地嘟囔，“我就是最近有点累，加上喝了酒才……”

“就你这样，还想肖想楼上那丫头呢？别丢老娘的人去了！”女人骂着，“铁废物，一把年纪了还色心不改，天天盯着人看的王八犊子！”

牛丽丽憋着笑，暗暗点头。

就是，老板娘骂得好！

“哪儿能啊老婆，我可没那意思，那丫头是留给咱家壮的，我就是怕她不守妇道，你瞧她天天扭着小腰那个骚劲儿，说不定就想勾搭着哪个客人跑了呢！”

“你知道就好，老娘还等着她给我儿子传宗接代呢，不要钱的女人可不好找，你要是给我把她吓跑了，老娘劈了你！”

“知道知道，今天下雪了，我去给她拿床被褥，省得冻坏了咱们还得给她吃药……”

……

楼梯前，女孩死死抓着楼梯栏杆，脸色惨白。

她听到那屋里响起了男人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再不敢耽误，赶紧忍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反锁上了门。

自从逃离江城之后，牛丽丽在这小破快餐店里又辛苦又受气，还得忍受那猥琐的老板的咸猪手，好多次都让她产生想跑的想法。

幸好老板娘明事理，经常护着她，帮她躲过老板的骚扰，让牛丽丽总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很感动，才在这里一直干着。

于是本就无家可归的她就将就着在这里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