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沙家的守卫迅速将枪上膛,与卓家守卫对峙起来,厅内剑拔弩张。
角落里的侍女们慌张地捂着嘴,退后几步。
“啪,啪,啪。”
身着银灰色西装的青年缓缓起身,挑起眉头抚掌而笑,“这一出戏,演得还不错。”
卓云庭本可以将一切解释清楚。
毕竟此时只有一张小小衣角绣字作为指向他的证据。
只要他咬死不认,总能将自己摘得干净。
而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卓远在这里以死明罪,非要将他搅入这一滩浑水中!
即使他再怎样解释,现在没有证据,也很难再复原为白纸。
唯一能洗脱自己的办法,大抵是将角落里那只小狐狸真凶给供出来,才能打破卓远的构陷。
卓云庭站在卓远尸体前轻笑。
他从兜中随手取出一根名贵雪茄,垂眸点燃,任烟雾在厅内缭绕。
实在没那必要了。
“卓家主,这事,请给我们昆沙一个交代。”
费昂定定看着卓云庭,声音冰寒。
卓英朗站起身来,朝费昂拱手叹道:“费昂兄,你放心,我卓英朗绝是包庇为非作歹行为的人,哪怕这人是我的亲侄子!”
他思索一番,犹豫道:“只是,我们华夏有个说法,大寿之际不宜见血。”
“不如这样。”
“我会将云庭先下水牢关押,待明日寿辰之后,蒲光各家族离去后,我亲自掌家法鞭打他八十……”
费昂眯眼,“只处家法?”
卓英朗一顿,他负手问道:“费昂兄对这个处罚不满意?”
“只是区区家法鞭打,索罗不会甘心!他要的,是让杀了他儿子的人一命抵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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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昂声音愈发冰寒,“卓兄,二少的命,抵伦恩的死,这笔生意你看怎样?”
“只有这样,索罗才会愿意揭过这事,将一切翻篇不论!”
卓英朗满脸为难,看看冷脸的卓云庭,再看看神态坚决的费昂,犹豫极了。
“云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卓英朗的怜悯有些假惺惺。
“我?哈哈哈!”
被点到名,卓云庭放声大笑,“你们三言两语的都把我的死期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就是认罪了?”
卓英朗不理他的讥讽,凝眉思索后朝着樊管家说着:“将卓云庭关入水牢,等明天寿辰结束,你亲自将他送往昆沙家,任昆沙·索罗处置!这是我们卓家人做的错事,做了就甘愿受罚!”
角落中。
江黛攥紧了茶壶提手,眸色明灭不定。
旁人或许会被卓远的死前自爆镇住。
但……那些被当成指证卓云庭的行为,都是她亲手布下的雷!
卓远所说是真是假,她最清楚。
她也很快地确定了将罪名嫁祸给卓云庭的罪魁祸首。
除了卓英朗和樊管家,这会客厅内还有谁能这么快地将方才厅内对话传递出去、让卓云庭稳稳背上这口锅?
怪不得樊管家来请卓云庭去大厅时会那般嚣张。
估计是卓英朗早就猜到了费昂前来的目的,提前准备好了脏水,要往卓云庭身上泼!
卓英朗要借索罗之势,去除掉自己这个亲侄子、收回被分走的产业,这样,不但他自己的手从头到尾干干净净,还能落个大义凛然、公私分明的好名声。
好一招一石四鸟!
江黛不禁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