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现在来蒲光可不是好时候,”南冯靠在桌边抽着烟,烟雾缭绕,“昆沙家和卓家最近总在试探,不安生得很,夜色的位置太尴尬,必要情况时我们或许要断尾求生,会随时撤离这里。”
情况已经糟成这样了吗?
江黛皱起眉头。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也未必会打起来。”
南冯说着。
“卓家不想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手;昆沙家分裂成了两派,一伙想掀了摊子重新分配地盘,一伙一样不愿意变动格局!”
一伙主战一伙主和。
江黛颔首,只要不达成一致目的,就很难打起来。
“还有,你要找的那人我已经派人在查了,不要着急,有消息第一时间我就……”
两人正聊着。
南冯忽然一顿,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
江黛侧耳去听。
果然也听到楼下酒吧闹哄哄的,似乎有争吵声。
“怎么回事?”
女人狠狠吸了口烟,将烟头从窗户丢出去,语气阴狠道:“那群蠢货,又来闹事了!”
说罢,她扭着腰肢出门。
江黛好奇地跟上去。
……
夜色酒吧内。
等到二女下楼赶到时,便听里面吵得叽里呱啦,缅南语在这一片算通用语之一,这会儿却还混杂着不少其他语言。
南冯撩开帘子,走入酒吧前厅。
此时酒吧内的客人们见出事早就跑光,唯有两方人马对峙。
调酒师站在吧台内,身旁还有两个打扮相似的人,应该也是酒吧的人,手上抓着枪,枪口朝着地。
对方则有七八个大汉,个个身材体型高大,约有一米八一米九左右,他们高鼻大眼,眼珠子蔚蓝,衣角一样绣着什么东西。
江黛眯眸去看。
那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
图伦拉介绍过,那是家族标志,卓家人绣着的是“卓”字。
而玫瑰,是昆沙家的标志。
这群外国长相的人,是昆沙家的。
“哟,怎么了怎么了?这大晚上的闹成这样?”
南冯撩着裙摆,慵懒地坐到吧台桌上,吸引了全场视线。
她这朵真正盛放着的玫瑰如此惊艳,在此地也是名声远扬,对方不需问,清楚地知道她就是夜色的老板。
昆沙家为首最高大的那人冷哼一声,“你们酒吧敢拿假酒骗人,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我喝得不舒服,肯定是中毒了!”
“我在厕所吐得难受!”
他们嚷嚷着,整个酒吧闹哄哄的。
还有人顺手踹翻了酒吧桌,桌上摆的玻璃瓶破碎,一地的狼藉。
南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折腾。
直到他们闹腾半天,发现没人搭理,才安静下来。
“你们想怎么样?”
南冯冷冷开口。
酒的真假根本不重要,只是一个闹事的借口罢了。
那群人对视一眼,有人下流的眼神定格在她丰满身躯上。
“赔偿喽,”那人淫笑,“你陪哥几个睡一夜,就一笔勾——啊!”
女人抓起桌上切水果的水果刀,直接朝那人裤裆中间丢出去。
那人顿时吓得惨叫一声。
下身一凉。
却没有感觉到应有的疼痛。
他颤巍巍地低头看去,那刀子扎进他裤子里,挂在了裤裆上。
只差一点点,再往上一点点,就能当场废了他的两个烂鸡蛋。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女人撩着卷发,好整以暇地斜眼瞧他们。
众人沉默,对视一眼。